[唐] 姚合
路岐知不尽,离别自无穷。
行客心方切,主人樽未空。
楚樯收月下,江树在潮中。
人各还家去,还家庆不同。
原文“路岐知不尽,离别自无穷”借旅程抒发了惜别情怀。一方面是对友人归乡旅途艰辛之路的体贴与担忧,另一方面也是在自我感慨。而在首二句之外,颔联诗人以强烈的对照笔法来写出依依惜别之情,全不用意而妙。试想一位满怀殷殷叮咛之意的主人送友人登程,似乎该是伫立良久,挥手不止,而诗人笔下却说是“行客心方切,主人樽未空”。那送行的主人该是多么善解人意:我虽然舍不得你走,但我知道你是多么希望早点儿走,所以你行我也行;而且主人还为你考虑到了你此刻心绪不宁,未必能细细领略这饯别酒宴的滋味,因此筵席并没停留。所以诗人又用“楚樯收月下,江树在潮中”来衬托离人的行踪和前路。这样写,更见得送行主人和归客心情的合一。这恰似一幅妙手偶得的画图:朦胧的月色中,那归客已经上船启程;而画面的左或右面,则该是依稀可辨的江树和涨落潮中的江潮小景了。按“不离物象而了无痕”的美学规范看,这种技法在炼字结句、构图造境等方面都是具有“境界全出”的艺术效果的。因而无论就抒情的优美雅致来说,还是就思想的内蕴来说,它都是不能不算是一首成功的小诗。“人各还家去,还家庆不同”是以群言、长语结篇而能蕴蓄有力、发人深省的。从友人一人归来这一个“独”字可以看出这一位有家庭之爱的诗人对芸芸众生众生尤其是广大妇女们的同情;同时从这个“不同”上也可以领会出诗人热切关注的人们生活一类重大主题的种种复杂况昧。
简析这首诗时还应看到作者原系苦吟诗人中偏于务实不欲为五斗米折腰的一类。这从他在描述场景、表白内心时或交错运用白话、家常话和俚俗诗句即可看出,有时觉得直截了当或粗俗含蓄之处可视为有意自娱或求之不雅亦在所不妨。另外应特别注意的是由于诗人身处唐代太平盛世并非十分危殆的环境中,“古道西风瘦马”式的悲悲切切和如泣如诉等格外煽情笔法这里几乎没有踪迹可寻;代之以热情友好间的相互勉励与激励(例如写给即将出使扶余国的张籍的那篇著名书简),或者是如话家常的亲切关怀与美好祝愿等等。
总之这首诗以优美的笔法表达了惜别的深情,体现了唐代文人的时代精神。
译文:
道路岔路无穷无尽,离别总是让人悲伤。行客你此刻心情迫切,主人我的酒杯还没空。楚地的桅杆在月光下收起,江边的树木在潮水中隐现。你各回各家离去,回家团聚庆贺却不相聚。
赏析:
这是一首送别诗,写诗人送别友人回常州省亲的事情。全诗没有离别的哀怨低沉,相反地却写得乐观开朗,充满深情,充分体现出诗人对友人的惜别深情。
诗的前两句“路岐知不尽,离别自无穷。”是说送别的路途远是无穷无尽的,离别也是没完没了的。这是从路程和时间方面着笔,写将要分别的路途之远和时间之长。“岐”,岔路也。“路岐”,因古时称“四达谓之衢”,“三达谓之康”,“二达谓之济”,所以这里也可以理解为大道、大路的意思。“离”,分离、别离。“离别”,古今少不了。“不尽”而总是知道它的遥远,“自无穷”又总是感到离开朋友的时间太长,所以这是埋设情根的一笔。“行客心方切”,此句是说自己怎样热切地盼望着友人早日平安到家。“心方切”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心态呢?无非是埋怨自己不能与友人同行或照顾友人等等的内容。有这种想法虽是正常的也是颇为普遍的现象。其实这一点正好说明了朋友之间的心灵是相通的或者说是彼此互相理解的一种反映。“主人樽未空”,此句是写对朋友殷勤留恋的一片深情。意思说:虽然自己未能留下吃一顿饯别酒(空有樽),但是心情仍然一直在这里陪伴着你。它恰好表现了友情的深厚和亲切。“楚江收月下,江树在朝中。”这里以遥望的视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