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姚合
本求仙郡是闲居,岂向郎官更有书。
溪石谁思玉匠爱,烟鸿愿与弋人疏。
自来江上眠方稳,旧在城中病悉除。
唯见君诗难便舍,寒宵吟到晓更初。
下面是我根据要求赏析的现代文译文:
我曾经在仙郡闲居的时候,向您寄出过诗篇,没想到如今在郎官的职位上,您还能想起我。溪石的美,连玉匠都为之倾心,而烟鸿的自由,也与猎人无关。自从来到这江上,睡眠安稳,疾病也痊愈了。只有您的诗篇难以割舍,我寒夜吟诵直到天亮。
在这首诗中,诗人首先感谢李员外还在百忙之中关心自己。他对往日闲居仙郡时的酬唱仍历历在目。不过他开篇就说:“本求仙郡是闲居”,也就是说本来是想辞官归隐、以闲适自由自娱的。而这现在毕竟没有在实情,不过是向朋友道说自己任职郎官也还应付得来罢了。说到底,“求”者仍是有求于君上,不得已而为之,则终觉不是理想的归宿。诗人从仙郡闲居而来到郎官职位,固然是为了敷衍朝廷差使;但是委婉曲折地表明自己的进退维谷。一个“岂”字如斩钉截铁,语气峻切,十分有力。“书”指自己以往寄赠的诗篇。两人分别于两地都有相互寄诗赠答。这里是虚写。其实这闲暇的时间写诗也就是他劳生烦忧的最好的解脱方式,不是若此倒觉百无聊赖了。“溪石”、“烟鸿”两句引申说理意义即同韩愈的名句:“鸢飞戾霄汉,蝼蚁制鳣鱏。”(《赠张籍》)说“溪石”之美,“烟鸿”之适,都是为了说明自己向往归隐的心情。
下面写自己在江上的安稳舒适的生活以及李诗对自己的抚慰作用。“自来江上眠方稳”与杜甫“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水槛遣心二首》之一)的诗句有异曲同工之妙。杜甫写燕子之微,鱼儿之乐,都是以动景来衬托自己的闲适心绪的。而姚合则是直写自己在江上舟中睡眠的安稳,来间接表达自己对郎官职位的满足心情。“旧在城中病除”也是一个证明。他也并不是像一些诗人那样为寻求出路而奔走、而彷徨、而焦虑苦闷的。如今一切烦恼都没有了。“疏”、“稳”、“除”、“难舍”几个字颇能表现出一种泰然自得、不期而遇的愉快心情。“城中病悉除”既是实说前时的公务劳神,也是虚说自己的深得君意;一时的闲适正是封建时代文人所渴望得到的奖赏。
末两句点出酬诗之殷勤难舍。“寒宵吟到晓更初”,是从两人过去交往的情谊及李诗本身的艺术价值两方面来表明自己如此珍重的缘故。最后一句表面上说由于李员外的诗篇写得委婉流利、清新可读,因而自己吟诵到天亮也还是难以割舍;实际上是借此表达自己对李员外的深情厚谊的感激心情。
这首诗写得平易近人,但含蓄委婉,颇得风情之妙。诗人通过仙郡闲居与郎官职位的对比、溪石与烟鸿的衬托、城中与江上的变化以及酬诗之殷勤难舍等等侧面和物象来表现自己此时的心理状态与满足心情的。而这些都有力地显示出了诗人内心的美好世界与情操。此诗全篇没有奇特奇句或惊人用典,而风格淡雅自然、意蕴深厚,自有余味无穷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