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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人赴官秘阁》宋黄裳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宋] 黄裳

《送人赴官秘阁》原文

经行当年已充赋,却遂鹿官走尘土。

百里牛刀未甘弄,况有文章自当贡。

屡扣天阍出奇语,落笔纷纷动尧禹。

雪天得职怀抱清,道山入局忧虑宁。

今也无惭故乡举,幽閒更有登真路。

惟我曾游今已古,想见朋从散还聚。

岂事涂改如排牙,忽落铅刀得依据。

常笑蠹鱼乾自忙,正似求生辙中鲋。

学海无从今几年,谩惜公家费毫楮。

春芽竟好清昼深,石鼎蝇声绕庭户。

恍然似揖前朝人,高下图书迓青顾。

养才此地良有因,入闹谁醒静方悟。

要使中虚心鉴明,乃欲他时照纷遽。

名利人人情正炎,我抱天君独为主。

设官之意非徒然,君恩可报唯心渊。

案牒相忘花字閒,养心乃在云日边。

佳气葱葱指归处,顿觉身轻如插羽。

扁舟莫怯霜华浓,已有东风送君去。

现代文赏析、翻译

送人赴官秘阁

黄裳

经行当年已充赋,却遂鹿官走尘土。百里牛刀未甘弄,况有文章自当贡。 屡扣天阍出奇语,落笔纷纷动尧禹。雪天得职怀抱清,道山入局忧虑宁。

这诗是送人赴任秘阁的。秘阁,即秘省、中书省的别称。据《宋史·职官志》载:“中书省掌佐天子执大政,而总内外之务。其属有六房,分曹治事。”当时设此官职,是求其协助主官处理政务的。诗中“雪天得职”是指天圣七年(1029)三月,黄裳由光禄寺丞充秘阁,校理赐绯。从这首诗看,当时任命秘阁的,大多是文采出众的人。

首联说当年已任赋役之职,又言友人赴任“却遂鹿衣走尘土”,写赴任之官的简朴生活,朴实无华,是在称赞友人的清廉。“百里牛刀”用《左传》齐庄公论田赋牛句,齐侯怒将崔杼的宝刀悬于牛背而派他任地方官,用在此处借指秘阁官员。“未甘弄”句、“落笔”句说此人饱学多才,落笔动人。“尧禹”是传说中的两个贤明的君主,这里泛指一般人。“入局”化用杜甫《送顾八分文学适洪吉州》“朝廷著相望,河洛为都畿。维时拿舟去,怀我分符新”意,是说秘阁官员职责重要。“忧虑宁”是说在担忧之余,也略存希冀。

颔联两句是说此君曾多次上书皇帝,言辞奇伟,他笔墨横生,动摇儒林。“奇语”化用杜甫《题省中壁》“真源了无取,俚见其好语”;刘禹锡《陋室铭》“高论谁在呼?杂花生。闲携墨者言”。不饰藻彩而内质充足,“动尧禹”,并不是夸张友人具有古贤之风么?这是形容对方以国士待己。“抱清贫而知早岁”:自己曾有“莫嫌举世无知己,未有庸人不忌才”(《初归嵩山白鹤院》)那样悲愤的诗句,今日友人却能“雪天得职”,这正是朝廷励精图治的结果。

颈联写友人赴任地的情景。“得职”承上“入局”,“怀抱清”承上“落笔动人”。“道山”,指福州道山任。“入局”指赴福州任,“忧虑宁”是说由忧虑变为希望。下句用杜甫《题省中壁》“未觉池塘春草梦”。又暗用刘禹锡《送李中丞赴楚州》“渐觉一春天水别”。点明暮春季节。“春芽”暗喻青青的希望。下联说恍如揖别前朝人,置身于图史之中。“前朝人”指宋朝人。“图书”指史书、图籍。“青顾”化用陶渊明《归去来兮辞》“既窈窕以寻壑,亦崎岖而经丘。景翳翳以将入,抚孤松而盘桓。泉涓涓而始流,或夷犹而止。”意谓流连于图籍之中而舍不得离去。“养才此地良有因”,是说秘阁是养育人才的地方。“入闹谁醒静方悟”,这是写秘书省幽静可爱的地方,同时也有为友人的文才出众而欣喜的意思。“入闹”,指进朝为官,“醒静”即觉醒清静之意。此联又赞友人善于居处,也为下文归结养心作准备。

尾联劝友人养心渊默,“我曾游今已古”,谓古往今来,多少人才辈出;诗人自己也曾和友人一样,“东山高卧时起来,欲济苍生未应晚”(《述志》)。但不要学那些见异思迁、为名利所驱使的人;在人争求名于朝时独求退藏于泉壤;在众皆动心时自己能“心鉴”,“鉴”是镜子的意思。这一句里暗含有一种特殊意义:不唯洁身自好乃养心远害之道也。“云日边”三字意境优美,“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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