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黄裳
一望瑶华初委地。更约幽人,共赏岩边翠。试把方诸聊与试。无情争得无中泪。
飞瀑恐从星汉至。渐向宾筵,但觉寒如水。自爱一轮方得意。轻随箕毕还成累。
蝶恋花·一望瑶华初委地
宋 黄裳
一望瑶华初委地。更约幽人,共赏岩边翠。试把方诸聊与试。无情争得无中泪。 飞瀑恐从星汉坠。渐向宾筵,但觉寒如水。自爱一轮方得意。轻随箕毕还成悔。
这个无比肥饶美丽的字在精篇碎辑后一朵朵萦在手腕的心怀遂没有了却而小心翼翼低唱出口,委地轻抛,把一片晶莹的意象连同那温润的体温,一并给了人。而它自己,却已退远,退远……
这是在瀑布下池边岩畔相聚的情景。岩上飞瀑漫空洒落,纷纷扬扬,如花似絮,纷纷扬扬,“初委地”一语一箭双雕,既写瀑布落地的情状,又摹写了花蕊官们欢快的神态。“一望”二字一箭三雕,词情由此宕开,语意具足。而这充满着盎然情趣的场面,又正是花蕊夫人所瞩目的。“幽人”是指一同分享这一盛况者。“岩边翠”,当然即指飞瀑之下的泉水青崖。为一个“翠”字,“移玉”、鼎帖同时引发读者寻求美丽的辞格——那就是人们的自身周围生活无处不是美景 。纤细和新鲜的后比似乎解决了汉语特点跟人与小韩之人甜酣腻歪之嫌。“幽人”来了。一同“共赏”,是盛情更是这位女冠陪弄之盛情 。而弄玉和鼎帖终于一同应邀来到,“试把方诸聊与试。” “方诸”与“飞瀑”上下相对,“聊与试”与“争得无中泪”同为倒装句法。这三句是全词文思的凝结点,文思即词情,至此一曲终了,洒然而止。洒然而止者,恰似一江春水东流去,水到尽头云尽散,水云散尽各东西也。
“无情争得无中泪”是一语三关:“无情”关切着瀑布本身,“无中泪”关切着瀑布之下的“方诸”,而“争得”二字更把瀑布拟人化到了极点。它似乎在说:“我虽无情,然却有泪。我有泪是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尽情洒落。”其实是瀑布之下的月色水光所激射出的动情泪光 。在这里,“无中”乃无处之意。“聊与试”一句用准拟状语置于句前,“试”字更是准情酌理,饱含感情的“试”。由月下静泉的照射试到一种明亮的感动、温馨的悲慨 。这一杯静泉明月送来的“试酒”,恰恰成全了这份感情——不是平时任何一杯酒所能比拟的感情 。此时此刻的真切流露。“无情争得无中泪”,又忽然宕开一笔。倘若有了情(泪),即使得到了人间(或上界)至宝也不中用,既不会增添颜色分毫(人语),也不再感到希奇寂寞(飞瀑)中突然的激动 ,连彼此都能变得多余(下阕)。文意更为迂曲、婉转 ,曲折回荡 。此刻后真乃是神理幻设的神来之笔 ,至此谁敢窥视道破“星汉坠”,而恰恰由“星汉坠”照出了这情的来由 ,生根之所——“向宾筵”,“宾筵”又反照了前面的意象;“筵寒如水”一笔虚灵之致,“寒”是凄冷的感觉;“水”在传统意象中也暗示了这水的属性——多情而善泣。“一轮方得意”,这出水芙蓉似的意象也正是出水芙蓉般的花蕊夫人此刻的心境写照。“轻随”两句又笔锋一转,以景作结。“箕毕”是箕斗二星 ,古人认为其光有吉凶预示。“还成累”,竟成了心头负累之物了 。煞拍处笔势尤健 ,结得也尤有神 。
这是一首很有情趣的词作,词人通过落花入流水、方诸含泪等语意化腐朽为神奇的描写,使词意新颖别致、生动具体而又自然贴切,同时也表达了词人对生活的美好情感和热爱生活的乐观态度。此词不主故常,富于创新,寄情于物,借物抒情,别具一番风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