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黄裳
天接重云,月临残腊,时有幽意。化作瑶池,纷纷戏蝶,一色非人世。无情征雁,乘风南向,怅望有情难寄。暖惊梅,先传芳信,夜来万宝春到。
中齐胜境,东藩和气,自有名园佳丽。一梦休嗟,三千好客,何处寻珠履。小堂人静,尊前清昼,好惜岁华如逝。管弦中,金杯更劝,朱颜皓齿。
永遇乐·冬日席上
黄裳
天接云重,月临腊尾,时有幽意。化作瑶池,纷纷戏蝶,一色非人世。无情征雁,乘风南向,怅望有情难寄。暖惊梅,先传芳信,夜来万宝春到。
中齐胜境,东藩和气,自有名园佳丽。一梦休嗟,三千好客,何处寻珠履。小堂人静,尊前清昼,好惜岁华如逝。管弦中,金杯更劝,朱颜皓齿。
这首词是宋代词人黄裳在宋徽宗崇宁二年(1104)冬天所作。词中通过一对青年男女的举杯祝贺,尽情欢庆新年的场景与下雪映月的景物交替出现形成鸟有独钟之意趣的描述情景。最后对未来的无限展望等层深开广阔的画面显示出此词应有“节日风光”、“节日感情”。使人留连忘返的优美意境皆于画面皆蕴含节日风情而又富于流动感。
天接云重,月临残腊:云彩层叠,天接地连,寒冬腊月,一轮新月当空,洒下轻柔的银辉。寥寥几笔,把寒冬未尽、新春将至的气氛表现得恰到好处。
“时有幽意”,由夜晚皎洁的月光而思绪联翩,显得情意隽永、含蓄而婉转。面对严寒孤独而不沉寂凄凉,这是画面提供的具有诗意的前提,也是“中齐”“名园”“好景”“金杯”“珠履”“小堂”“岁华”等各种前景语言皆可萌发的意境。
“化作瑶池,纷纷戏蝶,一色非人世。”瑶池:相传为西王母居住的仙境。蝶:这里指雪。雪花纷飞,如同蝴蝶嬉戏瑶池一般,这是多么生动、明丽的景象!它和“化作”句相照应,说明所造意境是有动态之美的。而且从这里也可以看出蝴蝶也是冬天百花凋零季节中欣然开放的少数花卉之一。由于蝴蝶经冬不谢,生命力强,给人们带来了生机和美,所以人们常把它当作春天的使者,并与兰花、梅花并列为四君子之一。“一色非人世”,就境界而言 ,更具魅力和新意 ,很好地表现了大雪初晴的天幕上无遮无掩的世界 ,一幅圣洁优美绝妙风景。刘颁的《雪浪浅石》有一联咏赞:“冷必照亭台 ,摆拂熏风那解羞西子, 会呼出具状蕊”, 可以称得上物喻雪景和意境之绝唱了。这里则用“瑶池”“戏蝶”一联,造境之新奇可观 。以瑶池作比喻,表现雪的世界虽然变得如人间一样纷扰喧闹,但又颇具神韵 ,显得高雅、纯洁,把人与自然融为一体 。这里并不强调对仗工稳,而造境之妙却是很见功力的。
下片又由雪的世界联想到人的世界。“无情征雁”,词人认为,大雁本来是“无情”的,但是它们在寒冷季节里“乘风南向”的行动却引起了他的感慨。“怅望有情难寄”,人们面对南飞的雁行无可奈何,面对各种胜景也不得不离别 ,从而引起了无限的感慨 。虽“怅望”“难寄”,终究有情的还是作者自己。此处发出了以天下之大去寻求知音的反衬之语 。由于找不出有共同心声的朋友,“怅望”似乎也就是必然的了。正因为如此,他只能面对一片春色 ,一株早梅,寄去春的芳信。“暖惊梅”,梅花早开 ,传来了春天的信息 ,可见春天已不远了。“夜来万宝春到”这一意境, 既能和上片结句相呼应 ,也和全词的主题及写景紧密相扣,是难得的佳句 。
下片写景抒情都很自然、隽永、含蓄、感人 。“中齐”“名园”两句承上而来 ,既点出了“名园”佳丽 ,又为下文作了铺垫。“一梦”三句点出了欢庆新年即将到来的心情。“一梦”句用《庄子·齐物论》:“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俄而觉,则蘧蘧然周也。”借指欢庆新年的情景。“何处寻珠履”反问 ,意即“珠履”何在? 既指人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