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黄裳
化工多事了,却收天巧,都与西风。数峰云如扫,闲垂六幕,初见秋容。昨夜烦襟顿释,一雨洗遥空。偏有银蟾好,千里人同。
引起游人多感,为静中景色,悲思无穷。傍雕栏怀古,谁问紫元翁。也难逢、金华时候,又岂知、幽会水精宫。尘缘满,指烟霞去,多在江东。
八声甘州·初秋
黄裳
化工多事了,却收天巧,都与西风。数峰云如扫,闲垂六幕,初见秋容。昨夜烦襟顿释,一雨洗遥空。偏有银蟾好,千里人同。
引起游人多感,为静中景色,悲思无穷。傍雕栏怀古,谁问紫元翁。尽成愁、不堪重记,怕江空、岁晚忆辽东。登临恨,乱山横翠,人远山空。
此词以一古词牌《八声甘州》的句数分类,为慢词。在柳永之前,慢词只写上片或下片,还没有写过上下片以外皆插补拍的。因此黄裳的《八声甘州·初秋》的确可算是一首比较大胆创新的“渐慢曲子”。作者善于借景抒情,情景交融,上片实写,下片虚写。构思新颖,意境优美。
此词开篇先说大自然多事,把本来是无情的东西如此人性化了,而西风即秋风也亦仿佛有了情意。“数峰云如扫”,也是写初秋的晴空一碧如洗,山如数峰入画,一派空灵。然后转入主题——初秋的景色。“闲垂六幕”,即幕幕秋景。“昨夜烦襟顿释”,昨夜下了一场秋雨,涤尽烦襟。“一雨洗遥空”即是写雨景。正这番风雨之后,才有千里人马同好的“银蟾”。起调高亢之中有低昂,使人心为之一震。
以下转入对游子悲秋的描写,“为静中景色,悲思无穷”写出了个人孤独地面对无边秋色而产生的悲思。“傍雕栏怀古”,借栏杆拍遍,表达了空寂无边的秋思。“谁问紫元翁”,紫元翁指陈抟(965—1029),是五代至北宋初年的著名道士,能诗能文,隐居华山修道。据《宋史·陈抟传》记载:“每寝处,则歌声达于外,时人谓之睡仙。”此句表达了人去楼空的事。“尽成愁”三句又转到眼前,“不堪重记”,甚为悲苦。“登临恨”三句又起一层高境层。然而思前想后也无能为力。上片由虚而实,下片又由实而虚。借景抒情而达到情景交融的地步。
下片借伤秋为主题层层递进。“傍雕栏怀古”有“雕栏玉砌应犹在”的意思,“难逢知己”,“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一层比一层近。“也难逢”也有少游梦中“念画堂”、“这回后”的情感思切。。下面“烟霞去”,取古人之意即是欲追求“世外桃源”,所谓人间仙境只须种下香草芳兰——“种花花不发之种”(孙光宪《浣溪沙》句)即成烟霞常漫之地、名利之外。“毕竟还他去”,只点出寻而不可得的恨憾,“人间天上”(宋玉《高唐赋》句),却显得内憾深厚;“登临望四边”,指所见虽阔但远隔山水寻遍山河也无寻访佳人的机遇 。以上一段实景用赋的手法,至此几句可总结上半片的愁情无寄游目骋怀由此大起游尘,却是天地的寥落无限之可悲矣。空凄美灵悟深思(独留不二)。这就层层曲折委婉展衍下层;“难恨别时意”。月夜的愁绪又一次泛起千层浪花 ,无限惆怅伤感之时在举头四望间跃然于心 ,境界已转为迷茫 ,几疑置身幻觉中;也疑心那蝉声在催唤、一枝石榴树旁似有什么消息?而眼前只有“山远天高烟水暝”。一句把读者引向缥缈的宇宙之谜中去了 。然而终究是幻觉而已 ,惟有登临凭吊罢了 。结尾“登临恨”三句点破登临凭吊的缘由和现实境况之可悲无可奈何的悲痛 。“乱山横翠”之“乱”字更显得迷蒙茫然 ,而伤感之情也愈来愈浓了 。
这首词在艺术上的特色是:一、多用排句 。二、善于融情于景 。三、笔法腾挪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