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李建勋
官为将相复何求,世路多端早合休。
渐老更知春可惜,正欢唯怕客难留。
雨催草色还依旧,晴放花枝始自由。
莫厌百壶相劝倒,免教无事结闲愁。
尊前
唐 李建勋
官为将相复何求,世路多端早合休。
渐老更知春可惜,正欢唯怕客难留。
雨催草色还依旧,晴放花枝始自由。
莫厌百壶相劝倒,免教无事结闲愁。
这是李建勋的诗。此诗表达了诗人年事渐高、辞官归隐后的怡然自得之情。
首联“官为将相复何求,世路多端早合休”,直接表达了诗人辞去高官、退隐归隐的愿望。这两句诗,字面意思是:我做了这么高的官,又手握重权,哪里还需要再追求什么?但是,世上的道路那么曲折,过早地退出官场,又有什么可遗憾的呢?实际上,这里蕴含着诗人对做官的复杂心情:从一方面说,他确实做到了“将相”,已实现了他多年的愿望,无疑是很满足的;但是另一方面又始终摆脱不了功成身退的思想。他在《对酒吟》一诗中也说过:“醉乡虽乐叹艰辛,为报诗人苦未伸。长愿明君兼将相,暂时休务养斯人”,足见他对做官并不是心甘情愿的。也许正因为有这种复杂的心理感受,所以他便觉得官职已到将相高位,再没有上升的余地了;与此同时,“世路多端早合休”这个却给他摆脱了朝中种种不愉快的处境带来了勇气。而正因为这时他感到前无去路,以后也不打算再回头了。总之,官高位重对诗人来说已不是一种动力,而成了他的一种包袱。
颔联“渐老更知春可惜,正欢唯怕客难留”,紧承首联“世路多端早合休”而来。上句是说诗人年纪老了,更感到光阴可贵;下句中的“客”是指本处附近的青山和初来的那些同僚。“知春可惜”本来指的是“年催草色还依旧”那样迟暮之情(可参见作者写于同一时期的《三月二十九日日寄洛中两阁老三相国兼简冯刘庶子三侍御》一诗中的“人嗟春易老”一句),但这里的“春”字也可以理解为指代美好的事物(如美好的年华、美好的生活等),所以这里也含有对一切事物都感到来日无多的意思。“难留”有两重含义:一是真的留不住,一是本来不想留。这种矛盾的心理状态实际上是诗人当时处境心态的真实写照。尽管诗人对现实已感到厌倦,但他并不想改变它;而且尽管他年事已高,但他还不想退出这个社会;他退隐并非由于怯懦或消极,而是由于无法解脱的矛盾心理。所以“怕客难留”不仅是因为自己将离开这里(他离开此地以后就很难再来了),也因为这里的人们不久也将离去(唐代官场中流行所谓“三年无改于父之道”的陋习)。所以这一联不仅概括了诗人当时的心态,而且带有一定的典型性,反映了当时一部分士大夫普遍的怀旧和苦闷心理。
颈联“雨催草色还依旧,晴放花枝始自由”,写自然界的种种景象:淫雨绵绵、草木葱茏;晴空万里的日子、娇花竞发。“始自由”,在表面上解释为花枝经春雨一番摧残后再次发芽开花,含有无可奈何的意味;但“自由”一词又并非说任其自由飘荡、毫无羁绊的意思。“放”与“催”对照而出,显得“花枝”被外力所左右(摆布),同时也表明它具有生命力;而在本质上则又强调了诗人的自由心志——即不愿意为官场的无情摆布而伤感、怯步。这一联把客观景物的描写和对人的主观感受有分寸地糅合在一起,造成了强烈的主观色彩。
尾联“莫厌百壶相劝倒,免教无事结闲愁”,承上联的“自由”而来。前句写的意思是谁愿意推杯换盏、恣情畅饮(所谓“莫厌”,从另一角度理解也就是不必嫌烦),以此来求得从一种愁烦的心情转化为平静之极的情绪。但这并不容易做到:“事”不是一个人能完全左右的;“闲愁”也不是劝几杯酒就能绝对消除得了的——生活中没有一步棋直接把你逼上了青云之路乃至扫你出世界之窗的高爵厚禄的门庭——“天下事殊未可知”哪!那就意味着这个人只等待报应将来才有了账啦——也有不用这般后路而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