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晁说之
夫君旧游地,圁洛我盘桓。
旅梦朱弦断,荒山白发寒。
文高惊小阮,达晚在长安。
得慰相思处,琼瑶落手看。
原诗是送晁补之自宋入元南游之作,希望为朋友鼓舞精神。这就是那类许诺友人无愁的、“不如著斋去闲云,活计真般教拄策”(程几道)之作,语通理却虚,容易显得说得多做得少。不过作者不靠自己如宋真宗笔法道景、以唐诗道理劝慰来使朋友解愁,而希望对方珍惜来日,多为家乡人民创作一番。他明白对方是一位极有才能的诗人,因恐自己扶掖之力不及,又极担心对方纵才而失于奔放,因而用了相当功夫写出这首精心结撰的律诗寄给朋友,为使对方体会到这些,尾联作潇洒语。其大意为:您的故交朋友在鄜州(今陕西富县)之地饱览山水之间过往曾有的游览情景时心情不已;但我这一去也许没有一定之期如同流浪四方的歌女般的游走于秦川汉原,极是苍茫无依,好在心志还在于得闻古人的诗词之间尚不感到对牛弹琴的自负羞惭也?而这应得听听老朋友们归去的诗书诵咏吧,以期为我或我的北地劳作的儿郎“情因所遇常争取”,瞧见我和吾兄这样的远来以寄意的作法别浪费情愫错作千秋、青春瞬息流失(引用仇远的诗意)。言简意赅之中多含些真挚的情感与生活道理,想来朋友定会理解的。
那么从鉴赏角度该如何欣赏这首诗呢?我以为本诗特点为将感情的浓烈表达与艺术的形象性熔为一炉,诗人又虚怀若谷而颇具大家风度地要朋友去体味些做人做事的情理,对心灵会产生较为深远的影响的。第一联纯用叙写。“朱弦断”、“白发寒”,具有象征意义。“断弦”则无声,用以表示朋友不能尽情尽意地去叙谈,而这于作者却表明尽管只能靠诉之于纸笔文字来进行无奈的安慰仍须如此的悲愤不能平抑,“寄人离下涕何穷”(郑谷),正说明内心感情的无穷尽。第二联上句用典。“小阮”指阮咸,相传为阮籍侄儿。这里用以比况晁补之在宋亡以后出仕金朝。下句“达晚”与“早”相反,指后来在政治上不得意。“在长安”即指在金朝首都汴京(今河南开封)。这一联两句表现了作者对于当时时局的看法与态度:他认为自己应当为故国而仕新朝,这是无可奈何的。这一联用典贴切而恰到好处。第三联两句表现了作者对友人的慰勉之情:即使不能与知已朋友相聚痛饮吟咏和歌弹唱了,但是仍然要继续写诗填词来寄托彼此的深情厚谊。但并不是一味直白表达这层意思。尾联用潇洒而得体的话语表达了对朋友的期望和慰勉之情:在情理之中能做到这种情谊的时候应当是十分珍贵的,应如同见到了天上掉下来的琼瑶宝石般的珍贵之物尽收眼底的喜悦心情。
这样写就使得全诗虚实相生、形神兼备了。这种虚实相生的写法往往能使作品主题得到升华,作品也显得韵味无穷。如《滕王阁序》中的名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就是通过虚实相生的写法来表达作者对人生哲理的感悟的:一方面作者似乎是在描绘秋天夕阳之中的滕王阁的美丽景色;另一方面则是在借此抒发人生苦短、世事无常的感慨。这种写法既显得情深意远又显得说理深刻。再如《念奴娇赤壁怀古》中的名句“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也是通过虚实相生的写法来表达作者的人生感慨的:一方面作者似乎是在描绘江山之美的景象;另一方面则是在赞颂那些英雄豪杰们功业辉煌、叱咤风云的历史往事。这种写法既显得气韵生动又显得韵味无穷。另外杜牧的诗句“自言少小值胡、乱处戎马啼中生”也是这样的一种佳作,它的上句回忆了自己年轻时代所处的战乱年代往事如梦的生活现实;下句抒发了壮志难酬和愤慨之情;使得诗中的内容充满了怀古之幽思及兴亡之感叹意味无穷;显然诗人善于融情于景的精妙笔法之中抒发了深深爱国忧民的情愫 。由此可见欣赏古典诗歌散文的时候要充分考虑到诗文的艺术手法并认真去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