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晁说之
万国归随尽细侯,阿麽只解爱扬州。
锦帆明日知何处,不得龙门洛水游。
观逋翁执花曲作
万国归虞尽细侯,阿么只解爱扬州。
锦帆明日知何处,不得龙门洛水游。
译文:
世间众人纷纷归向归侯之时,这个姑娘只喜欢去扬州城,把所有风华皆忘却。明日的锦帆究竟飘向何处?或许是再不能像洛水女神一样游龙门了。
赏析:
本诗写于宋徽宗崇宁初年,当时朝廷推行新法,以王安石为祖师,罢免科举,选拔官吏,唯才是举。此诗借花讽人,作者借对梅花插花艺人职业的转变和去留问题的思考来讽刺上层社会的价值观念的异动和醉心繁华。宋朝此番风貌,不复唐朝“五花八门”盛况,原来那锦绣华年只汇聚在歌舞场上,献艺艺伎欲谋生只能寄身于花街柳巷,“龙门”“洛水”已然不见矣!当时是艺人断送此生余事之处。人分五侯亦不同,“万国归虞尽细侯”此其种种贵侯;“阿么只解爱扬州”,全不晓富贵所从来。“锦帆明日知何处?”改朝换代之后又有几人值得效法追随?从诗句里可窥得作者的无奈和批判。诗人把讽刺的矛头直指最高统治者,有振臂一呼之效。从晁说之存世诸诗中找不出和此诗相同题材的作品,这首诗应该写在作者因上书为范仲淹等名将请谥遭贬之后不久,社会风气大变,但骨子里那种文人失意的愤懑依然存在。
“万国归虞尽细侯”一句中“万国”一词指代宋朝,“归虞”意指国家用人之际,凡人皆可成侯。“尽细侯”意即所有的人都在飞黄腾达之际。当年寇准在中书府中决事如流的时候也还对世事尚有不平之意;文天祥零丁洋里慨叹自己漂泊有期却还不忘记积极的报效之士族。往事虽催英雄泪满襟。“细侯”含晋周处“不知富贵所从生,正遇强吴作梗处”(见张平子《西都赋》)。这时候不过是灾厉暂且横生之际;“运交华盖欲振鸣”的时代一个须眉皓顶鬓发班斑的成侯还会有足够的自觉将天才逗留乎!由此可见为词,用语清远阔大则让人风落桃花两岸迷眼的蔚然。能够针砭时事写得颇有气质可谓尚虚义风彩。读此诗句的时候想起了元初至元四十年前后,南北方诗坛尚余多少悲歌之气啊!可惜北宋中期的那种俊爽明跃已不复存于赵宋臣子之胸襟了。“阿么只解爱扬州”一句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把前一句的意思推翻,也是本诗的主旨所在。“锦帆”一词出杜牧《送人》“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句中,极言风月无边。“只解爱扬州”则说明世间风物繁华总在心头萦绕,“锦帆”本是“月照花林皆似霰”之物景,“扬州”二字已足可让人心动魂牵。“万国归虞尽细侯”的时候人们所向往的是名山大川楼阁台榭上的风月无边;“锦帆”已经张起的时候人们所向往的是市井里巷的风月无边。“锦帆”即“船”,一叶“舟”横斜了多少世间风流事啊!该句让我想起了贾母赞刘姥姥说的那句:“很好个‘痴儿了’,要像你们这等老老实实的荣安郡公的女儿还有人爱么!”于此戏谈之言似亦有所本矣!这时的晁说之已对仕途没了多少兴致了,心心念念的是结庐美庐湖上享受隐逸之乐了。末句“不得龙门洛水游”,诗人把对上辈隐逸名士的追慕之情融入其中。“龙门”“洛水”暗指魏晋名士隐居的“竹林”。“不得”二字表露了诗人对高风亮节的追慕之情。“世无伯乐亦无千里马”(韩愈《马说》),马有千里之能是因为伯乐识其能。倘若天下太平之时没有伯乐发现千里马那何谈万马奔腾、风云际会?刘禹锡因为写了《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