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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晁说之
念公多疾病,使我频惊愕。
可恃胆气大,何忧腠理薄。
九丹讵凌空,八石聊扶弱。
无烦问安否,冘冘亦自若。
晁说之《说之方忧韩公表大夫疾遽致仕乃蒙传视送陈州》
此诗开篇便展现一幅凄凉的生活场景,“念公多疾病,使我频惊愕”,晁补之对韩愈的疾病深表关切,从自己频频惊愕到送别友人,这其中又流露出诗人对友人的同情。在“疾病”二字的前面似还有潜台词,它似乎在说韩愈是因担忧国事而积劳成疾,诗人因朋友的疾患而忧心忡忡。接着,诗人对友人又进行劝慰“可恃胆气大,何忧腠理薄”。人只要有胆气,不畏强权,就可以避免疾患,哪里还用担心什么。但友人毕竟是因疾致仕的。在“九丹讵凌空,八石聊扶弱”二句中,诗人又把友人的疾患与道家方士的丹药联系起来,诗人安慰友人服食丹药,或许能扶助友人的虚弱体质。
“无烦问安否”以下四句,是诗人劝友人不必再为自己的病情作询问了。表面看来是诗人不愿意接受友人的关照,骨子里却流露出一种“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宦途多舛,英雄老矣的悲壮之气。读至此,又不得不使人想起杜牧的那首《哭韩公献侍御》:“大雅今谁嗣,清谈旧共知”。韩愈的文章气节为诗人所景仰,如今身患疾病,又哪能不为之而叹惋呢?
全诗语言朴实,直抒胸臆,句句扣题,不事雕琢,却表达了深厚的友情和敬意。诗的最后一句中流露出一种人生沧桑的无奈和悲凉之气,更增添了诗歌的感召力。
现代文译文:想起您身患多种疾病,使我频繁地感到震惊和忧虑。您胆气壮、体魄强,何须担忧身体衰弱和多病的身体。服食丹药,或许能缓解您的虚弱之躯。不用麻烦问候您的身体如何?我已沉湎于往事,心情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