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晁说之
仕板三十年,罪籍乃十岁。
妻儿叹朝夕,欲免饥寒累。
尔来官南陬,长夏苦炎炽。
自疑吾其鱼,釜鬵方尽沸。
金石方流烁,况此病而悴。
却顾妻儿笑,聊取一嬉戏。
饥肠虽自鸣,寒冻非吾事。
《大热戏作》赏析
我步入仕途已有三十年,坎坷从文罪籍有十年。 妻儿叹息无日无夜,希望免去饥寒的牵连。 如今来到南方一陬,漫长夏天苦于炎热难耐。 自怀疑我和鱼游于沸水,锅里的锅巴正翻滚着。 金石也在流汗发热,何况我这个体弱之人。 回头看看妻儿笑脸,聊取一时戏谑玩笑罢了。 虽然肚子里发着牢骚,身体是否受得了寒冷,那也不是我所担心的事。
这首诗是晁说之在南都(今河南商丘)留守院任职时所作。他当时生活困顿,身体虚弱,又逢盛夏酷热,但想到十年前的往事,便觉得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便写下了这首诗。
“仕版三十年,罪籍乃十岁。”起笔即表达作者宦海沉浮之苦。“仕版”即仕途。“罪籍”是指因政治斗争的牵连而入罪籍。作者十年宦海浮沉,历经坎坷,然心中仍不改初衷,坚定从文。两句含蕴深沉,叙事简约,但“悲情绮语信天然”(《金壶浪墨》评语),自有一种悲怆的感人力量。
“妻儿叹朝夕,欲免饥寒累。”与上二句形成补充的关系,叙写其精神层面的困苦。“饥寒”指生活贫穷,“叹朝夕”则表明妻子、儿女也受到牵连,过着困窘的生活。“欲免饥寒累”,表现出作者为救济家计而身心疲瘁不堪的精神状态。“自愧嘲父老情怀”,“朝夕叹饥儿,鬓发各星星。”这句是由内心感情真切流淌出来的句子,凄苦而悲凉。“自愧”包含了一个真善美的文人特有的品格。全句与李商隐《北青萝》诗“清宵不可问苍茫”句有异曲同工之妙。
“尔来官南亩,长夏苦炎炽。”从写个人生活苦况转入写眼前景况。“南亩”,“尔来”,表示了空间的转换和时间的推移。“长夏”“炎炽”,写出了南都盛夏的炎热给人民带来的巨大痛苦。作者对这一带的自然条件所造成的这种民生疾苦是十分关注的。
“自疑吾其鱼,釜鬵方尽沸。”两句以比拟手法自我解嘲,表达出诗人的无可奈何的情绪。“鱼”是诗人自比,“釜鬵”则比喻锅具。两句意思是说:在热不可耐的光景里,“我”(鱼)如同下锅的水沸了起来,“我”(诗人)自己也成了可笑的追逐微波的热鱼而身不由己。乍看仿佛嬉笑自嘲、满不在乎、满不在乎中之酸涩难过却是不为人理解的深深愁苦的自然流露。“金石方流烁,况此病而悴。”再次申足“长夏炎炽”的意蕴。因天气的酷热而使“金石”受到“流烁”,何况我这虚弱的身体?在炽热的煎熬中,病颜憔悴、心绪烦乱的情状可想而知了。“却顾妻儿笑,聊取一嬉戏。”结笔显得轻松一点,而且放得也比较妥贴:面对酷热,面对愁苦无告的妻儿,“我”(诗人)无可奈何地报以苦笑,聊取一时嬉戏以作排解、解脱罢!然而苦笑中多少包含一种沉重感,嬉戏的分量也自有其分量在!这里的“一嬉戏”,似是作者在困顿无奈之际聊作调侃之作的产物。整首诗到此收束于无奈的苦笑与嬉戏之间。作者在诗中叙述了自己三十年的仕宦生涯中的辛酸、困苦、无奈和沉重感。诗中既有对自己三十年为官生涯的自嘲和无奈的苦笑;也有对妻儿的轻而慢的安慰和冲淡轻松一点的小游戏——这实在是智慧大愚的做法和消极处理事物的一格了——但对家的深厚的情意确如可贵的儒者的操守无可厚非者如这就是逃避问题的手段以及主动休闲地摆戏适可是若继续思考艰辛怎么办又不轻易玩的正当的大遗憾不禁就增添几点呢?或许不善幽默的他如果成长于像宋徽宗时期那些血雨腥风的政治时期可能会更幽默一点呢!同时,这种轻慢并非无关痛痒地轻松而已而实实在在牵动了他心中的创痕因而才有这种轻松戏谑的游戏罢了。当然无论如何他在抒发情感之时仍未忘却他的社会责任。诗中的妻子和儿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