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晁说之
萧条吏散如堪适,萧洒诗成亦可娱。
王谢异时同惠我,只惭笔力不能俱。
郡斋戏句
晁说之
萧条吏散如堪适,萧洒诗成亦可娱。
王谢异时同惠我,只惭笔力不能俱。
这首诗写的是作者在郡斋与僚友们宴饮、吟诗、消闲作乐的情景。表面看上去,语言平淡,内容浅显,没有多少值得一讲的东西。但它以诗的形式和内容显示出来的那种清闲安逸的气氛,倒也值得一谈。
首句中的“萧条”二字,是用来渲染夜晚郡斋周围的环境气氛的。吏散之后,庭堂寂静,月光如水,照着那空落落的亭台楼阁和那丛竹疏柳。这境界够寂寞的,但诗人在这里不说它“静”或“冷”,而偏要说它“堪适”,仿佛这郡斋、竹树都感到愉快和满足。因为意是主,形是次,我们不能让客观事物限制住诗人的笔墨,也许当时亭台楼阁中那些桌椅等物并没有感到愉快和满足。作者说这是吏散的状态,是他个人特有的乐趣。这些叙述似乎淡淡而至,很符合诗贵曲的法则。
第二句写诗人在这种环境中所作的诗的内容和情趣。他在吏散之后,诗兴大发,吟咏之间,感到无比的快乐和自得。如果说上一句是从环境气氛中写出诗人的心理状态,这一句则从心理状态中刻画出诗人的形象:潇洒而自得。他吟咏古人咏中秋或老怀的诗句,“正尔声情随逝水。”岂只前后映衬,而是自觉或不自觉地在咏自己的新情事以就故事声调的 。特别是个别诗句确合得很好:习静中有振笔写赏心乐事的雅人高调 ,基本上是一个神童中的胜业脱去春貌而成秋气的情况—— 他公事了罢一晒之间游嬉优游的日子就是这样风花雪月的资产阶级笔调一 我这才承认我自己在这佳节良夜很有意味地把流年暗中送走并不是一事佳景抵遣一身俱作重人了 的 、如果说儿童并不是目下比拟典雅敬仪具应用的轩昂气度,那末把吏散诗成写得这样文雅潇洒就不免失之于轻浮了 。作者不满足于这样的境界,因此用“亦可娱”三字来调剂一下,在前面加上“萧条”、“萧洒”等词句 ,把“亦可”二字也弄得稍带曲折之意;而用“自娱”两字把上述意思表达得更明确些 。但这种描写并不意味着作者有什么无聊、寂寞之感 ,相反地倒是有意无意地强调了诗人的自我形象 。
最后两句是作者在上述描写和感受中所要表达的意思:我虽然不能像王、谢那样的名门望族能经常有酒食之惠;但我可以随时向你们求赐墨宝以供我吟咏之需。我感到惭愧的是我的笔墨之功还不足以报答你们的赐予。这意思如果用“王谢异时同惠我”一句直说,似乎太觉唐突;而用“只惭笔力不能俱”一句含蓄地说出,就婉转有致了。“笔力不能俱”包含着前句的意思:尽管王、谢的墨宝与“萧瑟骚然”(杜甫《饮中八仙歌》)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惜我不能和他们一样过着贵族子弟那种锦衣玉食的日子啊。一个士人把文章报国看成一种报国手段的同时 ,也有一个以势利相许来要求别人馈赠的心理在作怪 ,这也是人之常情吧 。所以“只惭”两字不只是说自己的笔墨不足以报赐 ,也暗示着一种常情上的酬答欲望。这比起一般的应酬之作来就显得更委婉、真挚些 。
总的来说,《郡斋戏句》这首诗是写得颇见情致的。它的特点是善于以渲染来烘托诗人的闲适心绪 ,而又能把渲染之笔写得淡雅而自适。全诗转折自然 ,脉络清晰 。看似不经意而实则经意处理的结果。另外作者在不长的篇幅里轻而易举地写出了他应有的性格 ,并用描写环境和提供形象的机会使自己能文能武而又忠诚恬退的心愿更加可贵并使之充分合情合理 :他要即环境就得保存内心的必要权诈与技痒 ——在这个恶劣现实包围面前当然就是不满抗议蔑视无用醉脸纯凭心情焕发的本事有限得了!这一点他处理得很好 ,所以此诗也写得颇有风致 。
以上就是晁说之《郡斋戏句》的赏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