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晁说之
败堤留沮洳,苦雨剧泥涂。
婢子求芒屩,童儿竞地炉。
能甘逐客分,但耻溃兵俱。
何必滔天水,兹为纵壑鱼。
冒雨西行
宋 晁说之
败堤留沮洳,苦雨剧泥涂。
婢子求芒屩,童儿竞地炉。
能甘逐客分,但耻溃兵俱。
何必滔滔水,兹为纵壑鱼。
这是一首抒写诗人冒雨西行途中的感慨和心情的诗。此诗前四句写景,描写了堤溃水淹、大雨如注的途中所见所闻所感。后四句直抒胸臆,诗人表示,只要能保持气节,绝不随波逐流。全诗感情真挚,格调高雅,体现了作者的高尚情操。
首联“败堤留沮洳,苦雨剧泥涂”,交代了诗人所处环境及天气情况:堤溃水淹,大雨如注。这个开头两句看似平平叙来,但含意丰富,耐人寻味。大雨不止,又冲坏了堤坝,泛滥成灾;再加上泥泞不堪,行路十分困难。“败”、“苦”二字寓情于景,表达了诗人对国破家亡的哀痛,对当政者的不满。接下来颔联“婢子求芒屩,童儿竞地炉”,诗人感叹家中连芒鞋也没有,只有童子穿着自制的泥炉火炕。这两句可视为即景明理,说明无道则民不聊生,也寓有歌人南渡后艰难窘迫生活的实录。“婢子”是诗人的谦词。古代女子的自称,“求芒屩”是说求助于人,自己没有鞋子可穿,只好忍受这泥泞不堪的道路了。
颈联“能甘逐客分,但耻溃兵俱”,是诗人对当前处境的直接陈述:自己甘心做亡国之人,但耻为溃兵败将。“溃兵”暗指自己的处境。这两句表现了诗人的高尚情操。“逐客”、“溃兵”反映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节和品格。
尾联“何必滔滔水,兹为纵壑鱼”,以形象的比喻反诘作结:像洪水一样四处漫流又何足怪?正因为如此,所以才不会受任何牵制而任意纵流了。这里借喻自己身在逆顺相间、宠辱不同的窘境中仍然坚持高节则是深信无疑的。“何必”与首句的“苦雨”照应,经过一片雨湿泥涂的折磨,身似困兽犹斗般发出哀号的意境蕴含其中,显然构成了坚强的自控力和明澈果敢的生活准则。浩瀚无边的洪水奔流不息,诗人却说它“兹为纵壑鱼”,可见其胸襟之不凡。
这首诗用典贴切、意蕴丰富而又自然浑成。“溃兵”、“逐客”皆有寄托。在表现手法上,此诗以虚带实、虚实结合:通过描绘残败凄苦的环境现实以及抒写亲身感受来寄托爱国思君的情思和报国无门的愤懑。“何必”一语虽表现出气愤至极的反问口吻,实则是豪迈慷慨、大义凛然的直接表露。而这个间接或直抒的胸臆流露与背景环境的描绘融合无隙之间则更增加了其情思意境的浑成感。所以“苦雨”、“逐客”、“溃兵”诸句都是藏而不露的咏叹式陈述句而已。“何必”这一具有感情色彩的反问并不限定全诗应看作单纯的风雅并提格调而非诗史所罕见之独作。因为就整体而言这种情景交融、借景述怀式的七绝正逐渐取代了纯写景叙事式的七绝而成为主流。所以可以说这首诗在艺术上的最大特色就是寓情于景、情景交融、含蓄蕴藉、深沉悲愤而又不失慷慨高旷。这种艺术风格的形成和拓展无疑对七绝的发展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翻译如下:
决堤留下的都是淤泥水泽,雨势如同注入了更大的苦痛。小儿子寻找草鞋(婢子指小儿子),小孙子争抢着地炉(童儿指小孙子)。甘愿做亡国之人又有何难,(但恨)只怕溃败的士兵都如此。(我)何必像洪水一样四处漫流?正因如此才不会受任何牵制而任意纵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