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晁说之
饶须羌鼻似羌浑,人在山头羊在门。
欲把流霞来饮汝,未甘便唤作曾孙。
三川直罗之间作
晁说之
饶须羌鼻似羌浑,人在山头羊在门。 欲把流霞来饮汝,未甘便唤作曾孙。
此诗起笔便用少数民族羌人特有的鼻音声调摹拟,写出进入三川口(在今陕西邠州)往直罗镇间,一路上还能听到羌人的说话声和羊叫门的声音。这在一般的行旅诗中,不过是情景描写而已。但作者有意点题,指出这里是少数民族聚居的地方,与边地浑浊难辨的羌浑相近,但人们并不陌生。而直罗镇又处在深山之中,人迹罕至,突然有羊叫门的声音传来,更显出环境的僻静和人的活动与山林的协调。这就把诗人的喜悦心情烘托出来了。
第二句,运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人们都知道成语“守株待兔”,是用来比喻妄想不劳而获的人,但是大家可能不知道它的出处还包含有一个故事:战国时宋国有个农夫,看见一只兔子撞在树桩上死了,他高兴地把那树桩挖出来,带回家去,希望再次碰上兔子撞到树上自死而获得便宜。其实在这里用来写三川直罗山门开阖的特点也正是以此事作为典故。行人看到的这一景象表达了他的一份人地两适宜的心情和畅快。因此在这句之后稍加上一个“羊”字押韵就比较合韵谱(也因为音律学上同其它句尾字的关系,加了“门”而引起引起和上一句尾字构成谐韵),说明连写两句不只是形似更是神似了。下面续写了山中、酒家“来寻野色羹”,但是把上述快活感受写成容易化醇成老朽意味的因素则和去留纵取无奈(换头‘难求片云见’”一句),也就不免给人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了。所以最后说“未甘便唤作曾孙”,也就不只是故作俏皮了。
全诗纯以口语写出,带有浓厚山林野趣和少数民族情调,给人一种清新活泼的感觉。这首诗是作者流连光景的即目诗,故全用白描没有多少炼字雕句、煞费苦心思索的工夫了.通体没有惊人的词语和警策的句子,“羊门”、“山羹”用典本身即富于节制而着痕迹;便是羌音带人本来还可以顺便盘成一条乐府奔马调之类的长短句而出之(《明人西厢丛记》中有《三川守卫图赞》题作“平易近民,有山人之风”)。作者以之结住全篇而更觉隽永有致;倘使再不中规中矩反而画蛇添足了。所以这种清新活泼的诗风并不意味着容易落入轻薄或纤巧的习气。由于作者的落笔清新闲淡和他的个性恬淡适世,全诗写得有淡泊的意趣和清远的空气。因此不只写得自然活泼,还显得平易近人,全无一点学院气或脂粉气。这是作者刻意为诗而能返璞归真得于性情者也。
现代译文:
三川口到直罗镇之间这一段路途, 这里的羌族人说话鼻音重像浑浊的羌水; 我人站在山头听着羊儿入门的声响。 想将美酒倾倒来犒赏你的辛劳, 却不愿将你称作曾孙来奉养长辈似的加以传诵只觉少许沉重只足心痛. 欣赏:在这首《三川直罗之间作》的小诗里充分流露出一片关心之情 既有入主之赤子真心亦又有作为一个战祸逃民由州逃脱吴玠之处经旅外知识份子(这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对当地少数民族的真挚情感;这种情感在当时汉族视少数民族为异族的情况下是难能可贵的。这种情感在诗中体现为一种亲切感、新鲜感;在作者看来这里与边地浑浊难辨的羌浑相近但不陌生;而直罗镇又处在深山之中人迹罕至突然有羊叫门的声音传来感到这一景象是那么新奇与亲切为他把直罗美景当作与良朋笑谈之间的流连光景作成即目诗更为可贵!正因为这样所以他喜于旅途也写得充满活力——这对于宋元之际奔亡在外知识份子的命运也有一定代表性的作用吧!因此与其说是作一个因沿流俗的无个性无创新的四民百姓毋宁更是一个勤政惠民的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