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晁说之
负罪臣宗元,移书数问赦。
仅如雁往来,羡君还里社。
现代文译文:
我是背负着罪过的人宗元,多次写信询问赦免的消息。
就像大雁一样,只是书信往来,羡慕你回到故乡。
赏析:
这首诗是晁说之对赦令仍不降临的怨愤之情的流露,曲折地表达了诗人思念故国、渴望得到赦免的深情。然而从这首诗来看,作为流亡在外的士大夫却渴求回到朝中,除了有一部分人是出于对自己政治命运的忧虑之外,有的可能还要奔赴已经像膏药似地粘贴在宋王朝身上的各路藩镇节度使的怀抱,因此他们就希望有朝一日能像大雁一样飞回故乡。晁说之这首诗就是这样。他被贬谪后,一直渴望朝廷能有赦令。当此之时,他的一些同僚如刘祁、王雾、高文虎等都先后得到了赦免。当他们回到故乡之后,晁说之深为羡慕,并多次写信或赋诗向朝廷请求赦免。此诗前两句是说自己像待罪之臣宗元一样,时刻盼望着朝廷的赦免,但仅仅是等待,只是希望像雁的来往一样频繁地得到朝廷的消息;后两句是说自己多么希望像雁一样能回到故乡与亲朋欢聚,但一直未能如愿。“仅如雁往来”一句生动地写出了自己盼望赦免的心情。
诗的前两句用了两个比喻,“仅如雁往来”是明喻,“羡君还里社”是暗喻,在颔联颈颈中又多次用虚字“但”“空”来表达自己对回归的渴望却是落空的无限哀伤,这些都是出于真情实感。但由于表达方式的抑扬顿挫和音调舒缓的诗律的作用使得作者流亡在外的心境变得更加深切。“羡”字在这里是羡君还乡团聚而不是仅仅羡慕得到赦免。因此,这首诗的真谛不在于“羡”字本身所包含的团聚含义,而在于“羡”字所勾起的诗人对往昔亲朋故友的思念和对故乡的眷恋。这首诗的前两句是平叙,第三句是一个转折,诗人的情感由此变得激荡起来,一直持续到结尾,从而表现了诗人渴望回归和思念故乡的情感。
这首诗中,“负罪臣宗元”这个自谦语可以让我们联想到晁说之在被贬谪之前在朝中的地位和作用。“移书数问赦”这个细节生动地刻画出晁说之作为一个文人雅士的风度。在宋代被贬谪的文人雅士中,“移书数问赦”是非常流行的一种做法。一方面表明自己没有因贬谪而失去与朝中要员的交情;另一方面也是通过请求朝廷放宽对自己刑罚的请求来表明自己的一片忠心和爱国的情怀。晁说之的“移书数问赦”正是这种文人雅士风度的体现。“仅如雁往来”这个比喻既表现了诗人对回归的渴望和期盼,也表达了诗人对朝廷的忠诚和信任。最后一句“羡君还里社”则表达了诗人对故乡亲朋故友的思念和眷恋。
整首诗充满了作者对朝中朝廷、对故乡亲朋、对过去时光的怀念之情,表达了作者深深的哀伤和无以自抑的思乡之情。从这首诗中我们可以看出晁说之作为一个文人的情怀和风度,同时也反映出当时北宋末年的社会氛围和文化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