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晁说之
肘腋患难御,垣墙倾莫制。
兹者论战国,破秦必在魏。
初疑此语谩,身到识真是。
河山既设险,信食以自治。
秦虽百虎狼,得进不得退。
襄王昧远图,苏秦嗜近利。
惜哉计画疏,为此山河愧。
我怀谁与语,刘子长论议。
方为十二史,吾言不可废。
眺听常思君,梦魂先朔吹。
晁说之的这首《河中府古兴寄刘壮舆》,抒发了自己壮志难酬的苦闷心情,同时也对刘禹锡的为人和诗文作了高度的评价。
诗的开头四句,借用历史典故,抒发感慨。作者认为,历史上许多国家之间的战争,都与抵御外患有关。而要抵御外患,必须先巩固自己的国家。这就必须先有坚固的城池和险要的地势。秦始皇统一天下,就是利用了关中的险要地势。而河中府正是唐代西北重镇,它西有龙门,东控汾水,而风陵渡则是河中通往外地的咽喉,地势十分险要。但是,唐王朝却没有很好地利用这一有利地势,而采取了消极防守的策略。所以作者用“垣墙倾莫制”来比喻当时唐王朝对外来侵略者无可奈何的窘况。
接下来六句,借古讽今。作者认为,战国时魏国能抵御秦国进攻,最终灭掉秦国,关键在于魏国地势险要。而秦始皇虽然有百般凶猛,但只要给他进攻的机会就不能后退。但唐敬宗一味追求近利,不知谋图远略,不能很好地巩固国防,这就不能不使人感到惭愧。作者满腹牢骚,力主抗战,抨击统治者的屈膝投降政策,但苦于不能得到应有理解。最后八句转入直接抒情,把感情对象转向刘禹锡。在这首诗中,作者对刘禹锡非常倾慕,他极力赞赏刘禹锡的为人和诗文。他觉得只有刘禹锡才能理解他的心意。刘禹锡身为贬谪之人,虽然处境艰难,却还能刻苦钻研学问,并且为革新正义而抨击邪恶势力。这一点很像作者自己。他觉得刘禹锡的诗文非常值得一读,因此他嘱咐刘禹锡一定要读作者所写的这篇诗。最后两句写作者对友人的思念。“眺听”二字表明作者是在风陵渡,距离河中府还很远的地方。他常常想起刘禹锡,想起刘禹锡的文章和人品。即使在梦中也念念不忘。
这首诗情真意切,十分感人。由于作者与刘禹锡都怀才不遇、都反对腐败投降政策,因此他们成了知己朋友。后来刘禹锡再次遭贬谪时,晁说之还特意写了《送刘连州德充致政》一诗,相赠相送。这首诗的艺术特色是:情景交融、形象鲜明;语言朴素自然;感情真挚动人;气韵沉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