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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晁说之
凤老不行食，子复将众雏。
一门三世行，名数文章俱。
自可不富贵，天德公已余。
公乎默终日，谁言得亲疏。
人间亦何事，前贤重作书。
公岂不穷愁，聊为笔墨娱。
掩卷长叹息，曷不岩廊与。
却惭小人计，不当君子居。
可恨空江水，潮生明月初。
捩柁讋北客，别去敢踟躇。
回首望丹穴，涕泫日涟如。
别後寄东莱公
晁说之
凤老不饱食，予亦携众雏。
一门三世行，文章传家无。
清贫未必贫，天德自当符。
公乎心独默，谁知厚亲疏。
世事多乖舛，古人重编书。
公虽不得志，犹可游斯须。
临风一叹息，可望御史庐。
非无岩廊具，小人拙推毂。
可恨江上月，照我行路初。
捩柁已北去，客思那得无。
回首望故山，涕泣满衣裾。
这首诗是晁说之于嘉祐六年（一○六一）离开金陵后寄给东莱公的。首联写自己和东莱公一样境遇不佳，生活潦倒，“不饱食”，三、四两联以悲怆的笔调，抒发了自己在坎坷的人生道路上孤寂和悲苦的心绪，抒发了对友人的思念和叹惋。末两联是规劝的话，然而作者在诗中表露的伤怀心情却更加真挚感人。“凤老”这里喻指东莱公。从送别的《戏答东莱先生》诗可以知道东莱年寿已高，“老人偏爱奇儿童”，“世事鬒发何能再”。他对什么事都很达观超脱，“谁道才狂意便工”，“看来若是低名重”（均见《戏答东莱先生》）。故他平日在家只是闭门谢客，闭目养神，“不饱食以终日”（《晚食》）罢了。“凤老不饱食”则活画出这位高风古退休老人的形象，使人们看到他与酒倦客并不相同。这从另一方面衬托出晁说之的迂阔迂拙。“予亦携众雏”，用杜甫《送顾八分文学适洪吉州》诗“万里犹庭户，三年且过隙”语意，也是说自己衰老无聊，穷困无聊，所以寄人篱下，飘泊江淮。江淮间有广陵、泗滨、东莱诸郡县，故云“众雏”。全联写出自己的处境和心情，在追忆东莱郡圃之余话中自然流出，浑成自然，极尽含蓄之致。“一门三世行，文章传家无。”是对友人最好的赞誉。这两句语带双关。上句说一家父子三世，都有高妙的行谊文章。下句则是自夸又是谦虚之语。此处写法之妙可见一斑。“清贫未必贫”，言外之意是富贵亦复不贫（实际上是不幸），所以不谓人穷，只说天道自我作古。“天德自当符”，不以为人言可定论。前四句淡然清谈，以此反衬后面的悲哀。“公乎心独默”，此是全诗的一个关键，在此出现顿挫也最有力。“谁知厚亲疏”，表面上只是说人情淡薄的话，然而其深沉的感伤和无限的哀痛则尽在不言中了。“世事多乖舛”，这是无可奈何的话。“可望御史庐”，也是无可奈何的话。“御史”是虚指，也是泛指。“御史”是当时清望之官之一，然而在晁说之看来，东莱此时虽有御史之名而无御史之实（如从流例则必为无实之官），所以只能以“望”字了事。上句亦自述遭遇之感；“下句则规劝友人不可过于怀才不遇之叹。”此是普遍性的安慰话。“非无岩廊具”，言其仍有所望也。“可恨空江水”，“空江”和“明月初”点出别后情景。“捩柁已北去”，则作者也是“空江水”之一员了。“别去敢踟躇”，“敢”字尤妙。一方面表示自己决非贪恋之人（如“恨不相逢未剃时”之类诗词所表），另一方面也表示自己不能同行而惆怅已极。“回首望丹穴”，“丹穴山有神尼结庵其中，号称圣地”，亦一寄托之所指也。宋陈岩肖《庚溪诗活》云：“晁无咎送东莱归卧诗云：‘回首望丹穴’。高宗朝吴国妇人草间流离尚能诵此句。于此见宋人好尚风气可知。”言下之意但取其冲淡一语而已。“涕泫日涟如”，其心伤悲惨可知。“长叹息”，一作“掩卷长太息”。“曷不岩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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