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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晁说之
萧然一室静,乐只复何如。
子晋吹笙罢,孙登长啸余。
儿童奔入学,宾客远回车。
更愿干戈息,残年老弊庐。
静
现代文译文:
安静地呆在屋里,感到心静怡悦。曾经的舞曲早已停息,更衬我心境的孤寂。听啊,仿若闻子晋笙箫之音,再看孙登长啸依旧荡气回肠。几个儿童欣喜的跑入学堂,客人也已经离远回车离去。多想平息战乱啊,让我们能在战乱的最后岁月安度余生。
原文赏析:
这是作者客居西京洛阳时所作,表现出对兵戈未息的时代的怨愤。诗人描摹了一个僻静清逸的居室。房间很宽绰,“萧然”,没有任何累赘,没有任何喧闹,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室,显得十分清静。这正是诗人当时生活的真实写照。诗人此时虽然身处“萧然”之室,却心忧国家,“乐只”之思与“复何如”之怨交织在一起。他由自己居室的“静”推想到国家形势的“动”,由笙箫韵、长啸音推想到鼙鼓鸣,感受到寓兵于农的优点——军力未散,可以镇摄四扰;另一方面,战事未息又给人们带来灾祸。结尾二句寄情于思辨,“愿”为作和谈与北兵遽戢起出层层遥想。“干戈”非指一隅蜂起,而是指北宋以来未息的边患。晁说之曾被谪居四川眉山,饱尝战乱之苦,因而对和平的生活怀有格外珍视之情。此诗就如作者晚年闲庭散步,虽有几分落寞,但精神健旺,从其词“眼前万状皆骋怀”(《浣溪沙·杜甫新祠》)可以见出,这种心情是读者所应予理解的。此诗还采用传统的比兴手法:笙箫无扰则乐器和乐矣,“吹笙罢”的意味为言外而止;只有萧条、死寂才能使人发出人生短暂的感慨,与起笔的“静”境关合呼应起来。“子晋”借指叔夜;“孙登”在汉魏时,“啸咏山林间”(嵇康《孙登传》),有高人逸士之称,更合“静”境;屋主人也是慨然而有以自况者。至于写儿童入学、宾客回车则颇具忧国忧民之情。在晁说之诗中并不特别出色,然此诗仍可见其旨趣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