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晁说之
沈疴春夜客,风雨送愁来。
晓云收风雨,一瞬静九垓。
东皇太一人,盗贼何有哉。
上使四门闢,岂但桃李开。
下使小人退,即日大辂回。
昭昭负帝德,汲汲掞天才。
白头见太平,酒醒豁所怀。
晓霁
宋 晁说之
沉疴春夜客,风雨送愁来。晓云收风雨,一瞬静九垓。 朝旭驭和气,彩云吹好音。洛滨仙稚戏,城影钓翁心。 宫鸦鸣翠柳,野蝶梦金林。共喜升平世,君逢几死濒。 老矣伏枕见,儿辈足自任。勿药愿有喜,宁戚歌齐音。
这是一首充满着春晨喜悦之情的诗。诗人被沉疴所困,病中又遇风雨之夜,病添新愁,春夜风雨似乎送来忧愁。病起出户,晓云已收,春晨雨霁,风和日丽,诗人欢欣一跃而动九垓。这就是晓霁!这就是太平世、人寿年的真实写照!诗人没有具体描绘春景,只在颈联中略略几笔以点带面地勾勒出一幅春天的早晨图景。“朝旭驭和气,彩云吹好音。”把人世希望与祝福尽收其中。这就是诗的主题所在。
在创作这首诗的时候,晁说之已经七十二岁。在病中又逢风雨之夜,他想到的却是春天、生命和希望。“勿药愿有喜”,正表达了诗人对生活的热爱和祝福,对生命的珍爱和歌颂。这并非套话、客套话,而是诗人历经风雨沧桑后对生命和生活的感悟和体验。
诗的开头“沈疴春夜客,风雨送愁来”,预示了诗人“风雨送愁来”,是一个坎坷难平的生命历程;接下来,“晓云收风雨,一瞬静九垓”道出了一场大雨将所有的苦闷驱赶干净的效果。“沈疴”、“风雨”、“晓云” ,“一瞬” 一扫忧郁顿归“静”明之情,“静”者心无旁骛也,“九垓”者包举宇内也。“朝旭驭和气,彩云吹好音”,在诗人的心中,“和气”与“好音”是必然的,正如春天必然会到来一样。因此他坚信在“上使四门闢”,也就是清明政治必将到来;他也相信那些卑污的小人会退位让贤;“下使小人退,即日大辂回”既然朝廷与世风犹如冬去春来一样必然改变;就感到莫大的安慰。总的是针对宋帝国日趋衰落的大弊事表示深沉的担忧(比如注①中的七点),但是也充满了信心。“昭昭负帝德”,对于昏聩的统治者是气愤填膺;“汲汲掞天才”,对于贤能的官员是满怀期待。作者终于要面对九十余岁的暮年时光里了,再没有儿辈们来作继承性或阶段性总结了。因而,“勿药愿有喜”,“宁戚歌齐音”,诗人的内心深处还是充满着对生活的热望与祝福!
从艺术上看这首诗的语言平淡自然,风格清新隽永,“沈疴春夜客,风雨送愁来。”、“东皇太一人,盗贼何有哉。”等句意新语工,饶有韵味。当然,从语言风格上讲,这首诗应该属于宋诗中清新、自然、流畅的一类。如果这首诗的语言可以打一百分的话,那么它的不足之处是句子略短,在表达上显得略显凝重;在音韵的搭配上似乎显得有些单调。所以如果能改用长句或更注重一下句子的搭配方式可能会更完美一些。但就这首诗的整体而言它是一首难得的好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