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李攀龙
渔阳烽火暗西山,一片征鸿海上还。
多少胡笳吹不转,秋光先入蓟门关。
下面是对明代诗人李攀龙《寄元美 其七》的原创赏析:
诗人笔锋一转,转到最近见到的一首写羁旅怀人的诗:明月皎皎照孤客,深秋寂寂思故乡。在他的诗里,明净的月光照亮了孤客的旅店,深秋的季节,旅店中充斥着思乡的情绪。这两句诗,诗人巧妙地借用“明月”、“深秋”意象,将“孤客”的内心情感渲染得淋漓尽致。而此时诗人自己不也正是那漂泊在蓟门的一叶孤帆吗?此处一个“深”字用得绝妙,透过那宁静的外表,令人深深品味那内心波澜的澎湃与悸动。这恰如明人瞿佑《送袁伯衡》诗中所写:“吴苑隋堤波渺渺,瓜洲渡口云茫茫。”真乃景中藏情,笔有尽而意无穷也。接着又写出所投之人常求甫:“羁鸿一去计东游,拟制封章达上头。朝贡江湖离海外,故人龙节映山头。”此时好友徐氏兄弟也早已在外任职了,真是宦游中人之楷模也。“雪尽梁园月满川,倚琴西去送潺潺。谁能料取今宵别,自是双鱼自解缄。”此时的诗人似乎与元美互通书信已无可能,只能寄希望于鸿雁传书了。诗人在这里以鸿雁南飞自比,希望自己能通过书信将心中的话语告诉远方的友人。
此诗在结构上别具一格。七律《寄元美》所占篇幅较大,一为表达情感使意象繁复;二为使所抒胸臆显得层叠跌宕,步步引入、深化情感的高潮。开头一联诗人通过对一个思乡主题意象化、意境化,由此来深化思乡情感。“渔阳烽火暗西山,一片征鸿海上还”通过蓟门、西山、海上征鸿这三个具有边塞特色的意象群构建了一个富有边塞战火气息的意境。“烽火暗西山”,这压抑的意象一经“海上征鸿”出现而引出了情感主体:“一片征鸿海上还。”由群雄纷扰的象征意象中更易使人联想到朝廷昏庸、战乱不断给广大人民带来灾难的社会现实。“海上还”这一情景引起人们对于离别家园的人更多的同情与关注。“一片征鸿”出现于句首是李诗的一大特点,也是李诗的一大亮点。接下来诗人用“多少胡笳吹不转”一句将思乡之情推向高潮。这里用“吹不转”似乎暗示了诗人内心的悲愤之情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了。“秋光先入蓟门关”使读者联想到战乱与和平、离乱与安定时的迥然不同,“入蓟门”暗示朝廷无情,“秋光先照”,权奸窃朝把持时作者满腹热情但忠贞遭误解;“转”“入”“先”这三个富含力度的词嵌入诗中颇多顿挫之感来渲染积极、强烈的抒情氛围起到了非常显著的作用。“愁绝悲笳别望眼,平明独立蓟城烟。”至此,思乡之情达到了高潮,在清晨朝阳的照耀下诗人独自一人站在蓟城的街道上回味着思乡之情,从而将全诗推向了高潮。尾联中诗人写到“今宵别”,言有尽而意无穷,既写出了自己与好友分别时的情景,又流露出对友人的思念与别后的孤寂。
此诗在语言上颇具特色。李诗善以口语入诗,此诗一洗往昔诗人笔下闺情离怨之气而转为深沉含蓄之风。“一片征鸿海上还”中的“一片征鸿”象征离别之悲,“海上还”中的“还”字极富有口语色彩,在全诗中的作用却极强烈:“烽火暗西山”和“愁绝悲笳”共同为“海上还”营造了一种凄凉的氛围。“秋光先入蓟门关”,极为简练概括而又形象鲜明地点出了送别时已近秋季。“欲倚琴声送远行”构思巧妙之至。又正如徐《题李攀龙遗集》所说:“诵其诗,中郎以下皆叹服其工”(张其山《元美先生集》卷二十五)。
此诗是李攀龙七律代表作之一。它以渔阳烽火这一具有边塞特色的意象群构建了一个富有边塞战火气息的意境;以“一片征鸿海上还”来深化思乡主题;以“转”“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