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李攀龙
谁遣明珠掌上来,秋风吹笼石榴开。
若非金谷园中树,定是河阳县里栽。
这首诗抒发了对榴、柿的美好祝福。这是次第不同的景上生情之作,主题是祥和和庆幸,曲折细密而有清旷潇洒的风味。“榴、柿入诗”出现当更晚一些,“洞天谁分半石坛,今日谁知两奇艳。欲结暑中仙掌露,先成灯下少年颜。清池照映寒林叶,红烛消摇小径筵。珍重而今此风味,不然却笑渴曹禅。”李攀龙这里说谁将掌上明珠置于我的庭院,赞颂了石榴红似火、如霞光万道的热烈与辉煌。这比仅写榴或柿本身,在气氛上显得更为活跃些。诗人由石榴、柿子又联想起石崇的金谷园与河阳的美景,表达了对友人居处环境的赞赏之情。石榴本是当时名品,以颜色鲜红如火而驰名;柿子本是河阳二佳果之一,色深紫而甘美,李时中诗说:“树树皆秋色,檐阴正紫甘。”二者都是诗人所喜爱的。诗人将石榴置于清池碧柳之间,将柿子栽在弯弯曲曲的矮墙上边,“嫩藤浮鹿苑”(这是按名移物的旧形式)经过修饰粉饰而又似乎绿枝攀援而至(另一形式的夸饰即松派传派以求姿态蟠曲之艺术,所以他是颇为合时称红的画手的)特别是未经验雪去涤雨侵凉露剪洒——“熏风解夏暂灼”而“小径筵前红烛照”(李商隐诗“红烛泪阑干”),更令人感到一种热烈的气氛。
诗的最后两句是告诫朋友要珍重这奇艳的果实,不要辜负了它们的风味。这不仅是对朋友的良好祝愿,也是对石榴、柿子美好风味的赞颂。李攀龙一生坎坷,没有实现他与王世贞等人的“五岳为轻”的壮语,他只能在这美好的石榴、柿子面前抒发自己的美好愿望。
诗的开头两句写石榴、柿子突然来到诗人的身边。“谁遣”二字表现了诗人惊喜的情态。三四两句赞颂石榴、柿子的美好。“若非”、“定是”两个虚词,使赞颂语气显得更为肯定有力。“金谷园”、“河阳县”两句是写景,也是对友情的总结。“金谷园”、“河阳县”是著名的园林名,“石榴”、“柿子”是著名的果品名,“谁遣”两句则是赞友人庭院胜于金谷、河阳的开头两句。庭院中有如此美好的石榴、柿子树,则其幽深曲折处更可知。李攀龙作有《张明府文集》,诗友张凤翼为之序称其“得古人风雅遗意”,这大概是他喜欢庭院中有石榴、柿子树的原因吧。
此诗起承转合皆有致,色彩鲜明,对仗工整,是一首优秀的咏物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