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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李攀龙
羽翼未就，鸿鹄徘徊。
神龙失水，蝼蚁所裁。
珠不暗投，剑不倒持。
能弗用利，勿处于疑。
高才者妒，匪但在人。
逃名避世，以保其身。
《碣石篇》组诗是李攀龙早年咏蓟门景象的名篇。他的这组诗尽管有一些矫饰，用典用事太复杂太曲折的地方，但仍写得古朴奇特，自有气势。古人赞美它“模拟苏李”，大概与作者的特点是比较善于用托物比兴之类表现手法，具有一定的感人的艺术力量吧。这一首就是通过一组脍炙人口的艺术形象来寄托了他深沉的情感。下面来简单赏析一下。
一开头，就活灵活现地展现了初升的太阳照射下的燕塞山形地貌：碣石高峻挺拔，无路可攀，徒然令人徘徊不已；遥看旭日东升，金辉万道，令人兴起种种浮想，都一一写来，足见诗人眼光锐利，对于艺术形象的捕捉和把握具有不凡的功力。“神龙失水”以形表达心境。“羽翼”二句以此伏承。原诗词意以飞鸿起兴为引导。汉初陈人牟公曾在替沛公平暴出奔事成后感激曾予他的辅导。“本若无计德为缁”，“等持图书背弟归”免有群盗的笑绘，“如何七年昧活归？”至后来逃到回河尾一展鸿鹄之志，“兹乃挥涕念穷途”，这样飞鸿因没有理想的“龙”以展翅翱翔，反而受它的驱策不得不徒然劳心竭力、与蚁斗毫无意义。“珠不暗投，剑不倒持。”本是述事实道真实话，却被认为是忠告奸邪之词。因而诗人借此来表达自己的看法，说明自己从来不是做此“倒持剑”之举的人。“能弗用利”以下一气呵成四句，抒发诗人强烈的感受：一个人才略不用就要遭人妒忌诽谤，这不仅仅是在人材方面，即使是形貌丑陋的“不佞之木”也难免遭到不公的待遇。“逃名避世”不是消极的。这正是诗人的用心所在。他在这里讲到的个人遭际、以及在那个时代里的封建士大夫所共有的那种怀才不遇的牢骚情绪。诗人的这一组诗大约作于万历五年（1577）前后，正是他“始入京”后不久。他当时虽已中进士，但还只是“诸生”，在“公卿多以资格授官”的明代，“非有才之所能到”，他正为此而愤慨着。
在赏析之后附上译文：
凤凰羽翼尚未丰满，踌躇中飞得缓缓；神龙离开水中栖身蝼蚁之下，不能翔游蓝天；珍珠不用恰当的办法投放大海深处而是随手抛入暗巷死潭,立即遭到尘埃的沾污和恶鼠的糟贱；宝剑没被贴身稳妥地佩戴而倒拿在手中任凭斗蚁争搏而无用武之地！这就是我现在的情感啊！为什么一定不能显现自己的才华？怎么只图利而不处世求稳呢？贤能的人必会遭到别人的嫉妒和攻击,他受到非议诽谤的情况不仅仅出现在人身口舌。我只得逃名避世以保全自己了。
这首诗是李攀龙早年的代表作之一，写的是怀才不遇的牢骚情绪。全诗用典较多，晦涩难懂，这是他的缺点之一。但这首诗也有优点：描写生动形象，比喻贴切，用字准确，又可见他的长处。总的来说，这首诗在李攀龙早年的创作中是很不错的，这也是由于它较好的契合了他各方面的长处而造成的。这无疑是作者颇见功力的典型之作。尽管有许多年轻于李攀龙的作者具有非常不错的个人发挥和创新能力，但我们还是能在他的诗歌中找到某种亲切感或者悠然意味（除了内容深一些、含蓄一些、主观感情强一些等不同点）。古代无数作者的成长路程也许折射了诗歌这样的路程！这些都是他很大的成绩与闪光之处，有助于开拓者的做与继续发明能力而不期待在哪一篇分析下树立教训事实而且伴随平台叙述才是审美悠远推进人情转向风气上来规划是好谁快么（就个案来说也别对号入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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