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吴潜
唤出山来,把鸥鹭、盟言轻食。
依旧是、江涛如许,雨帆烟笛。
歌罢莫愁檀板缓,杯倾白堕琼酥滴。
但惊心、十六载重来,征埃客。
秋风鬓,应非昔。
夜雨约,聊相觅。
叹主恩未报,无多来日。
故国千年龙虎势,神州万里鼪鼯迹。
笑谢儿、出手便呼卢,摴蒱掷。
满江红·唤出山来
唤出山来,把鸥鹭、盟言轻食。
依旧是、江涛如许,雨帆烟笛。
歌罢莫愁檀板缓,杯倾白堕琼酥滴。
但惊心、十六载重来,征埃客。
现代文译文:
我请他来到这山明水秀的地方,他欣然同意,愿意和我一同轻视那些浮名。如今又看见了这滚滚的江水,在细雨中渔舟飘荡,雾气缭绕,一叶轻舟在江上如烟似梦。我们一起听完了婉转悠扬的歌声,轻松愉快地喝着美酒,白玉般的酒杯里滴下了琼浆般的酒浆。只是16年的一别,一切都令我惊讶心痛,而北方的风尘埃土再一次扰乱天空,一片迷茫。
看鬓角秋霜般的发梢已不似昔日模样,我和他的重逢相聚在深夜细雨中促膝谈心。可惜我志在为国效力的决心还没能报答君王知遇之恩,他给的机会已不多了。只有那千年不变的故国龙虎势和万里无痕的神州大地在向我招手微笑。笑看他儿子即位,即位后马上玩起赌酒掷骰的行径。
原文赏析:
吴潜词的题材广泛,包括羁旅行役、感时咏史、佳人游春以及日常生活的喜怒哀乐等。此词便是其词风婉约、含蓄的一首佳作。词人将身世之感、家国之思隐含于字里行间,寄托遥深,余味悠长。
上片写的是对往事的回忆。“唤出山来”二句,写词人回忆起十六年前隐居时的那种闲适生活,表现出对那种生活的无限怀念之情。“依旧是”以下六句,通过“江涛”、“雨帆”、“烟笛”、“檀板”、“白堕”、“琼酥滴”等富有诗情画意的意象,描绘出与友人畅谈欢歌的场景。“十六载”三字于不知不觉中点明了对友人的思念之情,也流露出对时光易逝的感伤。“惊心”一句,因以作结,使全词由舒缓趋于快捷。“惊心”二字将词情引至深阔的境地,“重来”、“征埃客”二词以议论入词,以人内心的感受直接描写自然现象对人心的干扰,惊心动魄,透辟而贴切。下片写与友人相聚时的欢乐和人生短暂的悲感。“秋风鬓”三句,写相聚之事转瞬即逝。“夜雨约”二句化用“推蓬看山人去远约向邻船听得见”诗意。“笑谢儿”三句抒写报国壮志被酒场角胜取代的悲感。“儿”字略带谐谑,“儿”和“儿”,不独“博”,且更主要的是要写心中那种如滔滔江水般难以遏制的激情喷薄而出的快感。吴潜好博奕,诗酒渔乐,“其身世之感,故国之思深蕴于心”,因而使他的词作中出现了大量隐晦的“莫愁堂”词作和游冶艳情词作。但这类词作却往往为词论家所忽视。其实这类词作更能体现吴潜词作的内在旨向及其实质意义。吴潜一生在朝为官四十年余载,他为官清正廉明,刚直不阿,曾多次上书议论朝政得失,可谓孤忠耿耿。他的不少诗词表现了他忧国忧民的情思。这首《满江红》即表现出对朝廷的忠贞与无奈。该词创作时作者尚未年过花甲,“未至耄耋而殇”,因此全词虽然悲感深阔而内蕴却显得淡泊致远浑朴纡徐不急不迫的三迭式收腰、显本显底的变拍结构,“昔盟鸥来长江小楫飞(喜盟鸥时同宴溪头三两飞;流光堪误)。终信舍筹��霏云当欲梦迎翠岩路千寻依万絙到岩山为闭眸成百钧”,“髯素渊明约袁安好可击碎西窗罅却缺浦吹入《临溪水》,料他输受征戍”“松江松晓辔骑遣徐逐澄练远白双儿濯女戏龟鱼想渡十洲在吟壑未深愁地窄新水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