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吴潜
冠儿遍簇,那时人道瘦。玉斝琼卮劝君酒。是清凉境界,露湿烟凝,香更重,非是沈檀合就。
四窗花满砌,争似家山,橙蟹将肥重回首。花亦为君怜,草木禽鱼,相思处、莫如乡旧。更西风、溪莼与江鲈,想别墅樵渔,费他侦候。
洞仙歌·三用韵
宋 吴潜
冠儿遍簇,那时人道瘦。玉斝琼卮劝君酒。是清凉境界,露湿烟凝,香更重,非是沉檀合就。
四窗花满砌,争似家山,橙蟹将肥重回首。花亦为君怜,草木禽鱼,相思处、莫如乡旧。更西风、溪莼与江鲈,想别墅樵渔,费他侦候。
细读此词,词人的内心似乎在对过去的幸福生活进行了回溯与缅怀。在诗人的眼里,所有的花卉都被那时的生活比下去,尤其是那橙黄的蟹儿,“橙蟹将肥重回首。”无比满足地回首那已经流逝的幸福时光。这实际上是词人内心世界的真实写照。词人以“花亦为君怜”起笔,是实写,又似不实,它同时照顾到上片的“瘦”字;以“相思处、莫如乡旧”作结,意在笔外,同时又照顾到上片的“瘦”字;而在写“时移物换”时新旧对比的“瘦”、“老”相通中体现作者昔乐今苦的基本情感走向。于是我们自然会想到苏轼《海棠》诗中的名句:“只道海棠无伴侣,可羡江梅点映斜。”花美旧好新更好。词人对曾经拥有过的幸福、对离开之后无比思恋的新幸福觉得只有花开盛美的境界,但又产生了美好无法实现又与时代因素密切联系的叹惋,有了未来不得不管生命操弄的复杂思绪种种难言的心绪凝聚到终途变成了曾经的一切恩爱都将不成为过往的想法;“卿当来我在处所必相思也”,我定当老死故地以慰卿相思之苦,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是对物是人非的哀怨。
全词淡笔轻描,章法自然天成,笔力雄健;写物而不言情,情意却深挚回肠,深得稼轩风骨。现代文译文如下:
曾记得当年头冠簇簇的人们说我又瘦又小,满载琼瑶美酒的玉器斟满酒劝饮的当儿夏日清凉境界也出来了露湿烟凝景色宜人;那香更加浓郁,也不是一般沉香合得来的。四面的窗儿全开着满是鲜花几层台阶上都开满了鲜花我仍眷恋我家乡前的美好景致啊。我像蟹儿将肥那样充满怀旧情感不再有以往欢快之情时总想着故地就莫过于今天这无可奈何的时候吧;你可知花也会同情思念着我这样的个人但是西风吹拂时长江中已尽是细小的莼菜与味道鲜美的鲈鱼故乡别墅打渔人偷闲垂钓时只恐怕已经难以寻找了呀。其实怀念故乡的心情皆然如莼菜鲈鱼思乡之味固然是老夫聊自嘲谑之作而借此自剖心胸寄托思念故乡故人之情或亦有是因缘更何况有诗家常言说:将心呈造化春风吹作江南春色醉人多。于是也就知足长乐安心终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