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
[宋] 吴潜
东风催客呼前渡，宿鸟投林暮。欲归人送得归人。万叠青山罗列、是愁城。
谁家台榭当年筑，芳草垂杨绿。云深雾暗不须悲。只缘盈虚消息、少人知。
宋代诗人吴潜的那首词很深情。读后一种虚静释然的感觉涌上心头。闲话起来，每一个景里都饱含着他一种强烈情感。“催客呼前渡”首起一笔，“客”者作为吴潜自谦而言；“呼”字做了特出处理，揣摩其实际声响，“来”、“去”押韵。一下子引人诗境之中，落笔后又不即是流水行云的铺开。进入夜色景象时则更为奇妙：“宿鸟投林暮。”“投”字作落解，与“呼”字遥相呼应。晚鸟已投林，行人还在渡口，天色已晚，本使人欲归，偏又有人送行，看来“欲归人送得归人”句，似乎是诗人在月下伫立舟侧，似有依恋不舍之情。然句后立刻作出决堤之语：“万叠青山罗列是愁城。”此句也有人物行为语：“愁”是“万叠青山”对人的心理衬托；“罗列”是将“愁”比作山。吴潜同时诗人潘牥《江城子·题平甫郊墅》就有句称“恨山对面、几重云遮”，人之怨愤随着物象加甚一般是中国传统写法，《虞美人·和刘制几舟中送临簿韵》却又生新的写法，“送别恰得归”。正像是听见心底格陵寂这一压脑的信息那么被再次强迫否决——他把常例在创作过程中的被反衬（置于此情此景的也确实是那样）的心中之喜转移出来作为情绪的主要倾诉点。“谁家台榭当年筑？芳草垂杨绿”，具有今昔对照色彩。“当年”、“曾是”，是从今回溯昔；仅是主观感受与想象——眼前的确还存在着点什么人什么事与景象留下痕迹——见出回忆（表现这怀念临江的那些生活）。寻常一笔带过不很精彩，“芳草垂杨绿”，胜景虽不如愁城散乱给抒情造成了很好的氛围。“台榭”之间若有轻盈细语声与弄风扬柳摆之景应相唱和；“云深雾暗”然后恰恰，应是真实；“只缘有恨”，结果很恰当，“消散处、此心何”，“何”是一词兼作冠词的特点短幅落墨毫无用力扭捏捉纵的痕迹确实经受得住平静笼罩中非常优雅唯美基调色彩为因时时争当触中抒者真实情境积蓄造成的气氛烘托而达到的高潮而结束全篇。词的结处全由情语带出却浑然天成。从整体看这词不甚考究字面分合、音韵谐婉，不刻意作豪放派别开生面之表里。在语言运用上或因题材内容而具亲和力、雅俗结合则工致含蓄亦是一种表现风格（结笔仅说些浑成意境与悲愤却不激烈表达）；可说直舒胸臆、“清新淡雅”一词一准三境界仍臻化境为优等上品（至于给些嫌小甚至于是某些言家瑕疵缺点已显然为胸襟之所左右）。
以我看来这首词给人的感觉可用一个“静”字来概括，而这个静却并不全都是以静谧、静默等词语所表述出来的那种寂静之境；这个静是外境与内情的两相融和所产生的浑圆统一体，在某种程度上这浑圆一体又是那么自然——不矫揉造作。而“自然”二字也正是对这首词艺术境界的最佳诠释。
当然，就现代人的审美心理而言，似乎更喜欢动荡、激烈、张牙舞爪之类，这恐怕就是审美情趣的差异吧！至于用现代汉语表达，也许是我才疏学浅能力有限而无法完成的任务了。
微信扫一扫
吴潜诗词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