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吴潜
颓年寒暑不能禁,休较玄枵与实沈。
自古难销儿辈口,从来幸契老天心。
农登稼穑多储宝,盗息萑蒲罕窃簪。
持此效君强曝背,庶几三径许归寻。
这首诗作于宋宁宗嘉定年间。首句写出年老力衰,虽四时运转,寒暑往来,无法禁止,点明了诗人对老迈境况的自嘲。第二句用天象与人事相类比,说人世祸福,祸去福来,恰如玄枵、实沈二星,运见盈亏,年年如此,用不着大惊小怪。诗人以淡泊处世的态度,虚怀自勉,企求侥幸得到上天的眷顾。诗人想到朝廷在农业上的储备还是相当充足的,自然少不了盗贼这一蠹虫的侵袭。只有当务之急是销止盗贼时,他才有可能考虑自己退休归隐的问题。接下来对仗“农登稼穑多储宝,盗息菰蒲罕窃簪”,承上启下,使转流畅自然。最后两句是诗人的自谦之辞。他相信自己虽老矣,然尚有劳力,仍愿为朝廷效犬马之劳,愿早日退隐归隐家园的夙愿只是为了君主三顾茅庐之托。“曝背”是唐代坊间俗语,犹言作推卸责任之词。这句词表达了诗人自谦尽责而又希冀早日退隐的微妙心理。
诗人虽然慨叹时光流逝,老之将至,却也感到自己在君王身边发挥余热之时已不多。朝廷重农轻士的传统思想促使他努力使自己的诗文能对朝廷有所裨益。他希望自己能像古人一样,在垂暮之年仍能为国尽忠。
这首诗语言平实易懂,但又不失委婉含蓄。诗人以淡泊处世的态度和希冀朝廷早日准予退隐的夙愿作结,既表达了诗人的企望,又抒发了自己无可奈何的牢骚之情。此诗感情真挚而深沉,令人感慨万端。
在艺术表现上这首诗直抒胸臆,不事雕琢,用典自然贴切而又富有情韵。在表达情感方面此诗则表现了作者深沉、含蓄而又委婉的内心世界。诗人在词句之间留下了许多让人回味的空间,令此诗平添了许多艺术魅力。
宋宁宗嘉定年间(1208—1224),时年七十五岁的吴潜被召赴临安,任职宝谟阁直学士、提举万寿观兼侍读。在赴临安的路上他写下了这首诗。
现代译文:
年老体衰的我无法抵御四季的更替,寒暑往来我根本无法禁止。自古以来人们就喜欢议论别人的过失长处,我也从来希望与老天心心相印。看着五谷丰登我内心感到满足充满幸福;想到盗贼消声匿迹我也没有了担忧。我愿意效仿古人努力为国尽忠却不被信任而愤懑不平。即使退休归隐我也愿意为朝廷效犬马之劳来回报圣恩虽然只是为了推卸责任却是我真心的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