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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雨·晚来小雨鸣檐角》宋吴潜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宋] 吴潜

《秋夜雨·晚来小雨鸣檐角》原文

晚来小雨鸣檐角。又还烟障云幕。四明窗透荡,渐夜永、綀衫轻薄。

候虫但要吟教老,不管人、老欠欢乐。闲看烛花烬落。浮世事、转头成昨。

现代文赏析、翻译

秋夜雨·晚来小雨鸣檐角

晚来小雨鸣檐角,又还烟障云幕。四明窗透荡,渐夜永、綀衫轻薄。候虫但要吟教老,不管人、老欠欢乐。闲看烛花烬落,浮世事、转头成昨。

这首词抒发了作者自叹易老、悲秋伤春的苦闷心情,反映了当时一部分宋遗民怀忧国之痛的心灵。

“晚来小雨鸣檐角,又还烟障云幕。”诗人面对秋雨又看到了一个凄凉的秋夜。这雨夜景色,唤起了诗人的感慨,于是诗人便以“候虫”发端。“候虫”本已入诗经,如《候人歌》中就有“候人猗兮”的诗句,而这里的“候虫”显然赋予了更为深刻的意义。在深秋中吟唱的“吟教老”的秋虫,使人想到诗人也正当风华正茂之年,却感到时光易逝,人生易老。“候虫”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人倾诉:“只管吟个不停,尽管自己力不从心了又怎样呢?重要的是人家不大欢乐,是无心欢乐呀!”是以“不管人、老欠欢乐”来劝慰人家。词人看到秋雨淅沥,滴落烛花溅碎在烛上的情景,深感人生是如此的变幻无常和匆忙匆忙之中却又是空虚而不幸的。所谓“浮世事、转头成昨”,显得如此的淡漠而又何其的冷酷!

“浮世事”是词人对于社会人生的普遍感慨。这既是指那些争权夺利、过眼烟云般的帝王的宠爱,也是指那些自诩才华却被冷落的诗人自己。诗人以自己的人生感受与秋虫对话,在对话中又流露出一种无可奈何的情绪。这首词抒情真切,词人将情、景、事融为一体,以自然景物的渲染描写烘托出词人的心境。全词意蕴深沉,风格沉郁,作者的人格与个性在词中得到了恰当的体现。

下片转入直接抒情。“又还”二字承接上片“老欠欢乐”,说明了“欠欢乐”的原因是由于已经人到暮年却功业无成;这和《丑奴儿·少年不识愁滋味》中“而今识尽愁滋味”句,是从不同的角度表达同一感慨的。下片三、四句直接抒情:“闲看烛花烬落,浮世事转头成昨。”生活闲散无聊,难免感到光阴荏苒、岁月蹉跎。此二句既含失意自伤的愁情,也蕴清空流散的感逝之叹。至此,词人直抒胸臆,写出了上片“老欠欢乐”的主因。“转头成昨”,虽指昨夜之事,却表明对于“浮世事”的不满与无奈。

宋人的风雨怀古词是怀古伤今之词,可视为宋词中悲秋作品的一类。这首《秋夜雨》词的佳处有二:一为借景抒情、寓情于景,二是下片直接抒情与借景抒情互为表里、交相辉映。全词于一萧瑟凄清的暮秋景色中抒发了作者悲欢交织、慷慨不平的情怀。读之使人如临其境,如见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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