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 贝琼
世乱疲奔走,空伤万事非。
塞鸿还北度,戎马未南归。
乐土居人散,丰年野客饥。
闭门风雨过,一径落红稀。
暮春杂诗
元代:贝琼
世乱疲奔走,空伤万事非。 塞鸿还北度,戎马未南归。 墙阴衰柳折,巷口断蓬飞。 饱暖何由到,农家耕种稀。
黄昏时节,天公突然降下大雨。蜗居斗室,冷风透过缝隙侵人。苍翠的杨树逢春萌生嫩条几根,房屋外边是背离北方的鸿雁。昔日繁忙的集市,现在都已离开,就连一饱饭足的闲人也没有一个,田园荒芜了,田野间很少能看到耕种的人。一派春困和一冬沉闷压抑至此一扫而光。这就是一种典型的江南式的散文化、议论化写法。贝琼这一类诗写得饶有兴致,但并不刻意求工,所以总能自自然然地流露出一种清和淡雅的诗味来。
这首诗的前四句“世乱疲奔走,空伤万事非。塞鸿还北度,戎马未南归。”写出了诗人对动荡不安的社会生活的感慨。诗人对动乱年代有着切身体验,他从人疲马也疲的现实中感到太平的难得,感到乱世中百姓的颠沛流离。“戎马未南归”,既表现出诗人对战乱的憎恶,也暗示了诗人对南方的留恋。
后四句“乐土居人散,丰年野客饥。闭门风雨过,一径落红稀。”写出了诗人对乐土的羡慕和无奈。第四句以“野客”自况,自己久滞江南,盼北归不得,“居人散”自己也成了流浪人,“野客饥”还只能是空饿。第三句、第四句就是从“饱暖何由到”生发出来的。“风雨过”,野客正愁无处安身,“一径落红稀”一句可算曲终奏雅,给诗的画面增添了一点暖色,不过这也无济于事。整个画面充斥着悲凉的气氛,这与“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的意境是不能相提并论的。诗人借诗舒缓一下气氛,尽管现实是骨感的,但诗人的笔下不能没有余温。
这首诗语言平易近人,但抒发的情感却比较复杂。“乐土”二字既可理解为诗人对乐土的向往,也可理解为诗人对太平盛世的渴望;同时也可理解为诗人对野客生活的无奈。“戎马未南归”一句也可理解为诗人对战乱的憎恶和对南方的留恋。这首诗语言平易近人,抒发的情感也复杂多端,这正是贝琼诗作的一大特色。
现代译文:
战乱频繁奔波于各地,只落得万事皆非。 北归的鸿雁向南飞去,战乱中的马儿迟迟不归。 安居乐业的乡里人烟稀少,丰收之年却有饥民。 闭门躲雨的一天又过去,小径上落花早已凋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