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王世贞
一念才萌意已通,祗缘先堕识情中。
老夫心在阿惟越,笑尔逡巡化业虫。
以下是我对这首诗的赏析:
这是一首讽刺迷信方术,贪得无厌,却终究徒劳无益的术士的诗。全诗采用了先扬后抑的写法,前两句先写这位术士种种变化多端、狡诈的手段,充满褒扬赞赏的语气,好像一位老于世故的智者赞叹一位青年术士的手段巧妙;后两句陡然一转,点破前文,嘲讽这位术士不过是一只“化业虫”,表明了诗人对术士的鄙夷之情。
首句“一念才萌意已通”,一个“才”字,把迷信术士的芸芸众生那种一旦被某种邪说迷惑,便无法自拔的神态刻画出来,使这种卑微可鄙的形象跃然纸上。“意已通”,表现其术士那股神气。其次,“祗缘先堕识情中”,运用反诘句式道出了被术士所蛊惑的众生,都是由于自己意志薄弱、情感混乱才被引诱。这样曲尽人心,达到引人颔首称许的效果。句中的“祗”通“只”,全是从受害者的角度写出的辩解之意。 诗的第二句就以一种深切的悲哀情怀咏出了一个在“阿惟越界”前的“徘徊”踯躅者。由于沉迷而不可自拔的深哀巨痛寄于一副无可奈何的假面之下。尽管用墨不多,诗人所塑造的形象已令人叹惋欲绝了。“老夫心在阿惟越”,为何却仍然贪恋那些魂不守舍、不断变换手段骗人的“化业虫”呢?结尾两句——“笑尔逡巡化业虫”,才算交代出一“笑”字来。“笑”既是嘲讽术士贪欲过多之大可讥,“笑”更代表了对陷溺其中的痴男怨女敢于将脑袋随水而下的痴顽同情的苦笑,“苦笑”(把金针失落之前而笑了罢),而是戳穿了恶巫——狂瞽的伎俩,给予了辛辣的嘲讽。
此诗采用虚实结合的手法,前两句写术士种种狡诈手段,后两句写诗人自己态度。虚实相生,突出主题。语言质朴而明快,明白如话,流畅自然,可见诗人功力。
译文:
他心念一动,法力顿时释放出来, 只是我们太执迷于情爱之中无法自拔。 我的心中向往的是阿惟越界的大智慧, 笑你徘徊在变化多端的小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