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王世贞
严霜种种映颠毛,莫更嫌人赋老饕。
处处珍苞浑欲尽,可辞罗网入蓬蒿。
在现代文的译文来看这首诗,首先呈现给我们的就是老人的形象——白发苍苍,像一个令人敬畏的老翁。这就是诗的题目所揭示的“白头翁”。但更引人注意的是他虽然白发如雪,容颜老矣,但却未失去一种自信与风骨,无论他是满足、喜悦、苦涩,或是淡泊宁静,都有自己的一份个性追求和生活的自信。王世贞描绘了一个对生活仍然有要求的老人形象。
王世贞在这里并没有写出老年人是如何看待人生的,他的焦点完全放在白头翁对自身环境如何抉择。这第二句诗:“严霜种种映颠毛,莫更嫌人赋老饕。”似乎是对白头翁形象的直接描绘。严霜遍地,白雪皑皑,仿佛将白头翁映照得更加引人注目。但是不要因为别人对你行为的质疑而感到烦恼,也不要因年纪渐长而被人认为是贪婪的象征而感到羞愧。这里的“赋老饕”可能暗指那些不解风情的人对白头翁的误解和讥讽。
然而,王世贞并没有让白头翁就此沉沦下去。在第三句诗:“处处珍苞浑欲尽,可辞罗网入蓬蒿。”他描绘出一种不屈不挠的精神,即使环境再艰难,也要保持自己的尊严和风骨。在这种极端环境下,“珍苞”其实隐含了一种美丽的诱惑或者美丽事物给人生带来的精神刺激,可是正因为事物变幻无常、许多美丽事物的外壳就像是要逝去似的浑然要变得相当弱。“处处珍苞浑欲尽”则是可能他对外部环境的现实有一个更为清晰的感知和对比的结果,他认为根本就经不起考验。“可辞罗网入蓬蒿”,所以有诗情于此画一曲高歌,纵身而跳,即使满身蓬蒿又何惧之有!这句话寓意深刻:当繁华落尽,纷扰不再时,可以选择独守清贫,自甘淡泊,拒绝物质的诱惑或者名利的诱惑。这是一种大智若愚、大勇若怯的精神状态。
在全诗中,王世贞并没有用太多的华丽词藻来描绘白头翁的形象,而是通过简单朴素的描绘,把白头翁那种不服老、不屈服、自尊自爱的精神描绘得淋漓尽致。这样的诗作不仅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也具有深刻的人生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