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王世贞
御史台中柏,哑哑乌夜啼。
返哺既以乖,风木不宁栖。
子心安可穷,物理故难齐。
峨峨京山阡,上有黄金题。
丹纶标玄德,彤管写青闺。
谁云二枯骨,忽若吐云霓。
我诵孝终篇,不为御史凄。
以下是我根据要求对这首诗的赏析:
诗的首句写御史台(御史为皇帝之耳目,是古代官署名)中的柏树,这是紧扣题目,衬以夜乌哑哑的叫声,画出了悲凉的境界。柏哑鸟叫,以有声衬静,显出环境之凄清;再以树干高大,柏叶沙沙而动,又烘托出夜鸦的叫声更为凄厉。
三、四两句写树鸟儿的返哺之爱既已乖戾,而风木(风吹树木,以喻人的悲凉身世)之感又安能宁栖(安息)呢?这里写的是鸟儿禽鸟,也就是对孙君及作者的自身感慨,暗中打并为一。因此末句乃顺势转入了题情,“王子”乃指孙君无疑。从句法看,末句与前面一句有转折之妙;从音节上看,又增强了歌诗的乐感。
五、六两句插入叙述,不仅点题了“京山孙君”,而且补叙了“赠其尊人”一事:君之尊人为死后蒙丹纶(御史台上标志物,为竹简形,绘赤色彩结成,悬挂门侧)之赐者;亦即暗示君之尊人曾为御史台中柏树鸣冤(御史台中柏树)而得昭雪。这是对孙君的赞扬。
最后两句写孙君遵母命为双亲作“永思之图”,以志孝思。这里又提到了御史台柏树,与篇首相呼应。而我以为永思图亦似之树上黄鸟依栖枝头。当然双鸟依依乃画意言外之情;因想二乌居身得道的高枝之上,“黄云遇色”会否转为青云,“风木”“白云”般诗句飞腾于凌云之柏树之上,也属画意所寓。此意即景生情,非若泛泛而咏双乌之意。
这首诗用典贴切而意含双关,它以御史台中柏树与乌鸦反哺、孝乌归栖等意,寄寓了作者对友人侍御孝行的赞美颂扬。它的特点是使通篇韵味盎然,乐感很强。这是因为多处用声调为句子划分造成的;也就是句逗促步、扬抑生姿所形成的抑扬顿挫的声情和文字暗示所形成的幽咽悲情所结合着造成的。从风格上来说不失为一篇悲凉伤痛的尽致之笔。同时字里行间又隐然透露出一股与清高奇逸相应的自负与激昂之气,显然它的骨干精神仍然是健康豪壮明朗的。总之这是—首相当有特色的诗篇。
现代译文:
御史台前的柏树啊在夜色中摇曳,哑哑啼叫的乌鸦唤起了无限的思念。
乌鸦反哺已经违背了天性,使得你心生哀叹;但你心忧国事却不为私情所动,你是风中的树木是舟中的落泊者,永不停歇的航行于生命的历程啊。
京城郊外的墓田那高高翘起的茅庐,(那就是你为你尊人建立的)已写下了象征黄金荣威的铭文啊。(在那个顶上你又写下)赞扬你尊人高尚品德的诗篇,(并题写了)你青衣女子般的深情眷恋。
谁说那两只枯骨,(它们是)曾经反哺的乌雏和你的尊人,(他们)如今忽然吐露出云霓般的光辉啊。
我吟诵着那颂扬你孝顺父母结束一生的诗歌,(这首诗足以安慰你的心灵),这不只是为了那位御史台的官员,也用以表达对你的无限赞佩与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