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王世贞
孔德岂不弘,匡人恨阳虎。
参孝亦以孚,曾母为投杼。
平原虚掩涕,毛生非溺者。
古有两秋胡,空惊茂陵女。
似是诚有端,偶来故无主。
君子修冥冥,毁誉安足数。
寓怀
明 王世贞
孔德岂不弘,匡人恨阳虎。 参孝亦以孚,曾母为投杼。 平原虚掩涕,毛生非溺者。 古有两秋胡,空惊茂陵女。
似是诚有端,偶来故无主。 君子修冥冥,毁誉安足数。
这首诗是王世贞感怀之作,诗中表达了他对世事人生的看法。
首联“孔德岂不弘,匡人恨阳虎。”借用孔子的道德观念,表达了诗人对当时社会道德沦丧的愤慨。“匡人恨阳虎”用事实说明道德沦丧的原因,阳虎在匡地打劫孔子,由于孔子提倡仁义之道而深得人心,导致匡人对阳虎的愤恨,进而引起诗人的反感。“德”字双关道德之德,与孔子同义。“弘”即大之意。这里是说道德难道不伟大吗?可是像阳虎这样的人在匡横行霸道,倒行逆施,使人痛恨。“匡人”与“阳虎”形成对比,阳虎行径同孔子之教相去甚远,代表了当时邪恶势力。诗人在这里实际上对匡人对付他的一种支持,这种思想在古代作品中是常见的。
“参孝亦以孚,曾母为投杼。”是对子女孝敬父母的一种赞美,说谁要是对子女不孝那是他就没有真诚的为人。“参孝”借用《孝经》中一句话来说明诗人对孝的看法。“孚”是使人信服的意思。上句说谁要是真正孝敬父母就能使人信服,下句用“曾母投杼”的故事说明不孝的严重后果。这个故事是说有人告诉曾参的母亲有人来杀她,曾母不相信。但当那人再次跑来时,曾母见状吓的投杼而走。投杼即扔掉梭子是逃命的意思。这个典故说明不论是谁干不正当的事总会有使人不信的时候。所以诗人说谁要是干不正当的事他就没有好结果。这个故事与上句连起来是说:如果有人不信你那一套那就全完蛋了。与首联“匡人恨阳虎”构成反差强烈的两层诗意。这也是该诗要表达的思想倾向。
“平原虚掩涕,毛生非溺者。”运用反问的语气更强化了对不良倾向的批判。平原君即邹平县一个姓平名原的人。“虚掩涕”出于《汉书》中的邹平淳于公传记。说的是淳于公即淳于髡在齐国犯了罪被捕入狱,其母为其哭泣担心自己不能回来。后来淳于公释放回家,其母又不相信他能改过自新仍不原谅他。当有人告诉淳于公说他去为邹平君毛遂先生劝谏齐王采纳了意见时,其母马上相信他能回来并说“妾闻有子者不求备于子,是以妾能自信于子”。于是掩面而泣下。事见《史记·滑稽列传》。在这里王世贞是以邹平县平原君为榜样来批判当时社会上一些人不讲原则乱猜疑的不良风气。“毛生非溺者”就是说像毛遂那样的人也不是轻信乱猜疑的人而是有原则的人。“平原虚掩涕”与“曾母投杼”形成对比,一哭一笑说明人们对是非的判断标准是不同的。
“古有两秋胡,空惊茂陵女。”是说古代有两个陈仲子(即原野人),他们都是清高自洁有德之人,是《秋胡行》篇中的两个贤者,诗人的友人笑谈之中赞扬过陈仲子的廉洁、高洁之美德,“居然一腐儒”以引起朋友共鸣所以说诗人朋友感叹自己是两个陈仲子一样的知礼节守道德而无结果的无益之人(贬在社会效果上的负作用),陈仲子“无褐褐而受千金之囊”没有错用谁也不能错用现在称得上是完人的君子的圣人做朋友也就能落得个像曾母、邹平公、原野人一样的心上空虚和失落之感。“空惊茂陵女”说的是被后世广为称道的自己一个一事无成、碌碌无为、一无所成的人而已。“空惊”二字点题意,“空惊”的是自己一事无成、虚度年华、空度时光、空怀壮志、空自悔恨等意思。“茂陵女”指代的是当时社会上的一些人。此联运用典故和借代修辞手法点题也是点睛之笔,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