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王世贞
卢生善诗逸者流,百结鹔鹴安足愁。
冁然一笑别我去,春花落尽胡姬楼。
欲留不能意弥恻,众中谁怜好颜色。
短裘倘过邯郸道,青草已没平原宅。
吴趍小娃迎问郎,北游满地尘茫茫。
采菱深处唱一曲,岂若芦笳能断肠。
以下是我根据要求对这首诗的赏析:
在明人的诗歌中,送别诗很多,有的低回舒缓,有的慷慨悲歌,但是能够清新脱俗、幽默诙谐的并不多,王世贞的《送卢生还吴》就属于这样的作品。
首句“卢生善诗逸者流”,就道出了送别的原因,这位姓卢的友人喜欢写诗,而且属于风格飘逸一类的人物。这就暗示了诗友之间的共同兴趣和爱好。
“百结鹔鹴安足愁”,次句借用了一个典故,唐代诗人刘禹锡《望夫石》有“年年野水流到此,应向倡家寻鹔鹴”的诗句,大意是说“倡家之妇手持玉箫思念久别的情人而生病了”,作者用“百结鹔鹴”代指诗友心中浓浓的乡愁。因此,“安足愁”三字就起到了转折和引出下文的作用。
“冁然一笑别我去”,一个“冁”字形象地刻画出友人诗兴正浓、陶然欲醉的情态。作者紧扣其行踪,用“春花落尽”来暗示别离已成事实。由此不难想象出他在“春花落尽”的背景下颔首告别的情景。这种场面本该感伤,可是却出现在彼此微笑互祝中,而且春花都为之落尽,那百结的乡愁自然都已随诗友远离而去。这种“柳暗花明”的情节别有一番趣味。
四句“欲留不能意弥恻”,写作者心意既不可挽回,一种怅然弥生的情态便呈现在读者面前。因为不能挽留诗友,故尔更加衬托出送别的凄楚和不幸。这种从希望到失望的心理转折,刻画得细致入微。
五六句写送别的背景。“众中”与“谁怜好颜色”相照应,表明此时送别一人独处;“短裘”两句语意双关。从字面上看,前句写友人短衣匹马,驰驱于邯郸道上;后句写他在青草遍野的原野上远远离去。此处暗中又以汉乐府《饮马长城窟行》中“枯桑叶落绮窗闭,衣裳褴褛谁人替”之句来加深对友人的惜别之情。另外,前句用邯郸典出之处的成语“邯郸学步”(《庄子·秋水》燕国有个人叫邯郸学步的故事),含有对友人莫学他人而要追寻自己的生活道路之意;后句用平原君慷慨悲歌之事(《史记·鲁仲连邹阳列传》平原君慷慨悲歌)暗示对友人卓尔不群、处世立身颇有自信之意。结尾两句呼应了首句“善诗”。用反问语气衬托友人既善且好的诗才终于与孤独的寂寞和北方的漫漫旅程结伴同行的飘泊生活来了:没有其他更微妙也更凄怆的情绪与之共享的了——就连抒情的浪漫逸致的少女也要一曲悲笳(昔时在匈奴中有孤女辞父从征的感人故事)于国破城池古塞之外啊——涵咏其意者正和玩其寄托焉借寂寞枯楚以象怆天涯而又扣人意并邀瑟似亦有末饰而无余妍吧这是情趣契合后的不期而遇又别具神韵的佳句。
总之这首送别诗虽以诙谐调侃出之却一扫同类篇章中凄凄切切、悲悲切切的俗套而颇具情韵和风致此诗妙处在于以诙诡之语表达诗人对友人的深情厚谊并以趣味的想象为其行为、身份添色不少这样融情感与趣味于一体堪称诗林趣苑中的珍奇了。
附现代文译文:卢生擅长写飘逸脱俗的诗,诗中感情像百结的鹔鹴般细腻委婉。你轻笑着与我话别离去,就像春花谢尽后,胡姬在楼上悲伤伤感。想挽留他,却情不能留,更加惆怅不忍放手;在那众人中间,谁会同情他那优美的容貌?但愿他穿着短裘经过邯郸路时路旁青草茂密,掩没了原来他宅院!我们这小小的吴城还有几个孩童迎候着他呢?北游的路途虽遥远且充满尘土,采菱深处有人唱着艳丽的歌曲;哪里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