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王世贞
含桃一荐柏梁新,偷入新诗郭舍人。
笑杀上林村令句,李梅争似齧妃唇。
以下是按照要求写的赏析,希望您能满意:
在浩如烟海的诗作中,如果你要找出富有“恶趣味”的一首诗,王世贞这首题名为《戏为樱桃题二绝句》的七绝应当是个不错的选择。表面看来,这可能是首为樱桃(特别是当她与后宫嫔妃相关联时)叫屈的作品。其实这首诗并没有强烈的哀情在其中,反倒像是无聊文人在偷闲寻乐,当诗中所假借的名物一换一,他也玩味出一出奇特的笑话。不过话说回来,它给读者一种如同剥笋一般的刺激感。若是从美学上来说,也就是构成“反常合道”效果的艺术趣旨吧。
我们先看看其起句。“含桃一荐柏梁新”句是说朝廷众臣新荐上的樱桃是来自名园柏梁的鲜果。一个“新”字给整首诗赋予了活跃而向上的气息。其佳果的来历还言之有据——“柏梁新”。这不但使人联想到它上自公卿以下至有司百司的属官们犹如新的进献使臣一样向帝王陛下推荐他们认为上乘的东西。“新”,含有自我推荐之义,但实际上则等于呈进。这就带有自夸、吹嘘的成分在内,而这正是写诗人向宫廷所进献的樱桃是一种奇品的前提。既然众臣进献的是名果,而接下两句却将宫廷里专管典籍、侍奉书翰的官员与负责皇帝膳食的官员也牵涉进来了,那就更觉风趣横生。他们不但不知柏梁上的樱桃是怎么来的,反而将其比拟为“偷入新诗郭舍人”。“偷”这个字用得绝妙,仿佛作者送来的是一首未曾发表的新诗,让掌管宫廷诗词创作的官员从中讨得了便宜。“偷”含有避人耳目之义,然而其性质和这里使用又有本质上的相同之处——那便是有瞒人之意;且把皇宫里的警慎而又隐秘的操作置于显位。“新诗”并非随手拈来之作,实含饱经战战兢和故弄玄虚之意,这一手法无疑会激起宫廷读者的好奇感和探索情绪,悬念起到步步吸引读者的效果。“偷入新诗郭舍人”句是一笔双写,一方面是宫官的无知与惊喜;另一方面又将宫中主管饮食的大臣与专管诗词的舍人相比拟,带有作者以自己的笔墨戏谑、调侃的自娱性。这里正表现出王世贞创作个性的幽默与俏皮的一面。
然而在皇家的诗人贵臣们面前炫耀一番后,作者并未就此罢休,反而把笔锋转向了更为有趣的村令句——“笑杀上林村令句”。上林苑里负责监督官吏种树养花、管理池沼、巡视兽苑等事务的村令所作的诗句竟被一个外来的无名诗人所压倒。他居然将朝廷珍贵的樱桃与梅子相比并列——“李梅争似齧妃唇”,从村令的角度来说出有愧天恩的意思。这下惹恼了那位居高临下的诗人王世贞。真是越描越乱——“笑杀上林村令句”,把皇帝御前作诗的老本行居然不及一个乡野村夫的作品为“上林村令句”者不屑为之笑了“杀”一点也不过分。但从另外一面来说,“李梅争似齧妃唇”,恰恰是这个社会最高层次——帝王后妃和上层社会中人不可触及的一种欲望与需求;“笑杀”一语暗示其中竟是一种失笑的效果;再加以该诗是以谑嘲口吻的自我写作加以呈现的,也就让人感觉到了一种真实的滑稽意味——如此物欲也成了佳话;当然反过来又似乎是一种更重要的疑问——为什么那样难以触及?两者间产生了笑和幽默中的暗示成分以及自我挑战的因素,都颇耐咀嚼了。
“笑杀”在这里成了一个意群总结式的评论语。末句原本是自己承认因蓄意巧妙着笔卖弄(作为酒桌助兴的把戏来承谢诸君馈赠盛情),虽然语言尚称妥帖可人且赋诗饮酒一类虚情应付手段如此入此题的几乎很难得了,(此前各句是回荡着一派绅富巨子的悠闲口吻)然而到了这样的高档次诗人如王世贞笔下也算是一桩大笑话了——怎么不是?这是中国式的诙谐笔法之一种;于含蓄之中带有挖苦意味(用今日流行语说是讽刺性的)让该句意味深长于读者的思索和解读。全诗最后能带来的结果让人不去领会作为骚客士人这些腹无秽言之痛点和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