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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王世贞
新都司马病维摩,说法虽多法不多。
若使见时无一字,曼殊何处起风波。
以下是我对这首诗的赏析:
首句“新都司马病维摩”,诗人以调侃的语气,称颂汪伯玉在病中仍然坚持参禅悟道,具有维摩诘菩萨的疾身说法、摄心向道的菩萨精神。“新都”是汪司马的籍贯,“司马”是明代的文职官员,职责是掌管本府或本都屯政、礼、兵、巡等事。
第二句“说法虽多法不多”,是说汪司马虽然说法很多,但都是随缘接物,随机诱导,无执着之见,所以用词虽多,法门却不多。佛教中常有“一法门一切法,一切法一门一”的说法,意思是万法归一,一即万,万即一。汪司马的参禅悟道,也达到了这种境界。
第三句“若使见时无一字”,是说如果汪司马见到曼殊(王世贞的别号)的一字诗文,也不要起分别心,妄生分别评价。这是对汪司马的进一步告诫。
末句“曼殊何处起风波”,意思是说如果汪司马不起分别评价,那么曼殊的诗文就不会引起什么风波了。言下之意是说,汪司马是高僧大德,应不起凡心,不生分别心,否则就会像风起云涌一样掀起波澜。
此诗以调侃的语气写出汪司马的高僧风范和诗人的风雅情怀。全诗语言直白如话,明白如话,读来让人感觉到一种春风般的和煦与亲切。此诗极尽谑态,但却妙趣天成,绝无尖酸刻薄之讥,实在为不可多得的佳作。
用现代文译文表达上述赏析,可能如下:
新都的汪司马就像病中的维摩诘菩萨一样,虽然说法众多却不执着。如果他能对曼殊的诗文不起分别心,就不会生出风浪。这样看透了诗文的汪司马真是高僧般的存在,令诗人心生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