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王世贞
长安城中足年少,论交岂必皆同调。
前门长揖后门关,当面输心背面笑。
薄俗嗟嗟难重陈,万事翻覆如浮云。
欲向何门靸珠履,令人常忆平原君。
好的,以下是我根据要求对这首诗的赏析:
诗题虽曰“戏集唐句”,但就诗来看,王世贞似是把此举当成了一种抒发自己胸臆的形式,其心情和情绪完全寄寓在这二十字之中,不是匆促落笔,也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酝酿已久,若举积郁之久重、不易于言。他对这些诗句信手拈来,毫不着力,得心应手,如对故人。然而随意道来,细加寻绎,其间也蕴含了作者反复慨叹人生的心绪。
诗的一开头,诗人就感慨“长安城中足年少,论交岂必皆同调”。少年得志、朋友满天下,而真正的知己却未必常有。这种感叹是诗人内心的独白,是他人生追求的自我反思。这里的“长安”非实指安史叛军盘踞的长安,而是宋、元时对都城的泛称。“城中”是“长安”的直接说明。
接下来诗人写到:“前门长揖后门关,当面输心背面笑。”这两句化用杜甫《哀王孙》中“天明登前途,独与老翁别”、“出门相顾复徘徊,凡人无由得相见”的诗意。王世贞在官场中沉浮多年,深感世态炎凉,人情冷暖。“长揖后门关”的“关”字,更是把世态炎凉之感直接表达了出来。
“薄俗”二句,诗人慨叹世风日下,人情如梦如云,反复无常。最后两句:“欲向何门靸珠履,令人常忆平原君。”这两句化用《史记·平原君虞卿列传》中平原君对客说的一番话:“胜之不伐善,败而不耻者,可坐而数千里。今之胜者,足下也。夫勇者不必得幸,仁者必信誉。吾为主而使客,因得为益而施宾客。今不存二主之间而外宾客,是弃其助我者也。不若令诸侯闻之,皆不敢加兵谋赵也。”“珠履”,指代权贵。“平原君”,赵胜,是赵国公子,赵惠文王的弟弟。他礼贤下士,宾客众多。这两句是说:真要结交知己,就应当仿效平原君宾客满座、广纳贤才的为人;而今却要投靠权贵之门吗?这不能不令人扼腕叹息了!
这首诗在艺术上的特色是善于集古句表达诗人的意念和感慨。如“前门长揖后门关”出自杜诗原句,“薄俗嗟嗟难重陈”、“万事翻覆如浮云”等句都是从《史记》中各取其意而成新句。“薄俗”二句更是直接取材于平原君对客的那段令人感叹至深的言辞。而选取古句后又表达出新意来,这就是诗人驾驭语言的功底了。此诗前后所集的六句都是诗意的升华部分,“实录”之中便透出一种人生感叹的气氛。这里实际上涉及到中国古代文人十之八九的生活经历。诸位不知读过这类诗句作何感想?如果让我自己说,每次读到这类诗句时总会有一丝怅然若失、无法弥补似欠缺的感觉。虽然这首诗是一篇文学作品而非“自白书”,但在这样的诗句中也许就可以找到这种自我剖白的效果吧!
在整体把握诗意的基础上鉴赏这首诗时我认为首尾二联与中间四句语义若断若续而又一脉相通。“岂必”、“输心”、“笑”、“忆”等词语都把唐人诗句连缀在一起而浑然天成。中间四句则是对社会现实的深刻反思和喟然叹息。这种一气呵成的感觉在王世贞的其他诗作中是不多见的。
至于诗人的心情和情绪则可以从尾联的“令人常忆平原君”中得到概括和总结。“平原君”在这里实指交友之典范。“常忆”二字则是心心念念要奉劝子念不要急于与贵人交往,应致力于贤士交友之道。不过作者最终有没有领会这一点就要留待读者自己去品味了!
至此已经比较简略地分析完了全诗的主要意思和感情基调之后我觉得还应说明一下如何理解诗中的“戏”字的问题。这应当说也是王世贞这首诗的一个特点:看似信手拈来、漫不经心其实寓有深意、别有寄托。“戏”字固然可以解释为唐人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