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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王昌龄
南渡洛阳津,西望十二楼。
明堂坐天子,月朔朝诸侯。
清乐动千门,皇风被九州。
庆云从东来,泱漭抱日流。
升平贵论道,文墨将何求。
有诏征草泽,微臣献谋猷。
冠冕如星罗,拜揖曹与周。
望尘非吾事,入赋且迟留。
幸蒙国士识,因脱负薪裘。
今者放歌行,以慰梁父愁。
但营数斗禄,奉养毋丰羞。
若得金膏遂,飞云亦可俦。
《盛世微光:一位寒士的朝堂独白》
诗人这首《放歌行》展现了一个从草泽到庙堂的文人心路历程。开篇以宏大的朝堂气象起兴,"明堂坐天子"六句铺陈出大唐盛世的恢弘画卷,却暗含着诗人作为"微臣"的渺小感。当"冠冕如星罗"的权贵们相互拜揖时,诗人保持着"望尘非吾事"的清醒,这种姿态令人想起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风骨。
诗歌最动人的转折在于"幸蒙国士识"四句,道出了寒士得遇知音的珍贵。诗人将入仕比作"脱负薪裘",既是对知遇之恩的感激,也暗含对身份转换的微妙感慨。结尾"但营数斗禄"的朴素愿望,与开篇的盛世气象形成有趣对照,展现了在宏大叙事中个体生命的真实温度。
诗人以精炼的笔触,将个人命运嵌入时代背景,既有对盛世的礼赞,又不失知识分子的独立品格。这种既入世又超然的态度,正是盛唐文人特有的精神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