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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王昌龄
白鸽飞时日欲斜,禅房寂历饮香茶。倾人城,倾人国,斩新剃头青且黑。玉如意,金澡瓶,朱唇皓齿能诵经。吴音唤字更分明。日暮钟声相送出,袈裟挂着箔帘钉。
《禅房光影里的修行图鉴》
诗人以画家之眼捕捉净眼禅师房中的修行日常。开篇"白鸽飞时日欲斜"以飞鸟斜阳构建禅意时空,继而"禅房寂历饮香茶"的静物描写中,茶烟袅袅处暗藏机锋。
诗人笔锋陡转,用"倾人城,倾人国"的惊艳之语描摹禅师新剃的发茬,青黑相间的发根与"玉如意,金澡瓶"的法器相映成趣。最妙在"朱唇皓齿能诵经"的视听通感,吴语诵经声穿破黄昏,与结尾"袈裟挂着箔帘钉"的剪影形成声画蒙太奇。
此诗打破传统题壁诗的呆板格式,以电影运镜般的笔法,在七句之内完成从全景到特写的切换。钟声与袈裟的意象碰撞,恰如禅宗公案,在箔帘钉上悬挂着整个修行世界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