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张祜
二升酸醋瓦瓶盛,请得姑嫜十日程。
赤黑画眉临水笑,草鞋苞脚逐风行。
黄丝发乱梳橑紧,青䘢裙高种掠轻。
想得到家相见后,父孃由唤小时名。
以下是我对这首诗的赏析:
诗题是“戏赠村妇”,一看便知,这是对农村中一位妇女的戏谑之作。诗中描写的这位村妇,虽然粗布短打扮,草鞋包脚,蓬乱的发丝,笑弯的眉梢,都透出一股朴拙的农家气,但她的精神状态却给人一种朝气蓬勃的感觉。她能自力,有自信,不因自己相貌丑陋而自卑,也不因环境艰难而自弃。她对生活充满信心,对未来充满希望。
诗的开头两句,点明了这位妇女的身份。“二升酸醋瓦瓶盛”,表面上是写她盛酸醋的瓦瓶,实际上这小小的瓦瓶却盛着她的勤劳和俭朴;“请得姑嫜十日程”,那她必定也是尊老爱幼、勤劳持家的媳妇了。诗的第三句是“赤黑画眉临水笑”,“画眉”二字说明她善于修饰,热爱生活;“临水笑”则生动地显示出她活泼的个性,想必是在取清水端详“自照”或为溪水边别人的时候都能情不自禁地“轻笑”开怀。其愉快的心境给人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如果说前三句主要表现她“人勤”的特点,那么“草鞋苞脚逐风行”,则是着意刻画她“务本”的作风和活力旺盛的精神。“苞脚”是要踏地,她在插秧行间飞步行走如风的原因自然是劲节足、积劲于内而现于外。正当这时,飘洒多姿、“种萝尤浅笋成纂(蹴)”,“蓼叶菱枝各暮雨”(《乐耕行》)时节行动维艰的时候,她却能“黄丝发乱梳裹紧”,这不仅表现了她的活泼好动,而且暗示她有主见、有头脑。在“青䘦裙”掩盖下的“轻罗小袜”,更显得她步履轻盈。诗的最后两句是:“想到到家相见后,父娘由唤小时名。”这时的她,已是四十开外的妇女了,也已进入了“上有老下有小”的阶段。但她相信:只要老小都健康,“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切困难都会被克服。所以当回到家后,“父娘”只要叫一声小时的名字,她就会立刻应声而到。这一方面表现出她孝敬老人的美德,另一方面也说明她能善自立于世。
这首诗作者采用幽默、诙谐、轻松的语言和手法,对农村妇女的勤俭耐劳、乐观爽朗的性格进行了赞美和歌颂。诗中的描写非常个性化,使人感到真实生动、亲切有趣。这种写法是很有特色的。
至于现代文译文如下:
一位农村妇女,将酸醋装在瓦瓶里封存。请示父母亲大人后独自离家外出打工,十天之后归来。虽然肤色黑红,眉眼描画得十分精致。她临水自照,欢笑着在水边行走;草鞋包裹的双脚随风舞动,在稻田间来回奔忙。头梳乱发、身穿青布裙子,罗裙紧裹着轻盈的小腿肚皮;黄丝头发虽然乱了,她却把它梳得紧紧。想到回到家中见到父母亲人后,父母会叫回她小时候的名字……她会开心地答应一声,充满对生活的乐观和对家人的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