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张祜
摇摇歌扇举,悄悄舞衣轻。
引笛秋临塞,吹沙夜绕城。
向峰回雁影,出峡送猿声。
何似琴中奏,依依别带情。
咏风
唐 张祜
摇摇歌扇举,悄悄舞衣轻。
引笛秋临塞,吹沙夜绕城。
向峰回雁影,出峡送猿鸣。
何似琴中曲,依依别有情。
张祜的一生,没有功名,也不受拘束,他喜欢游历名山大川,吟咏山水风物,他的诗歌多写古事,常流露身世之感。然而他也有不少吟咏风花的诗篇,写得清新自然,颇能传神。
这是一首吟咏风的诗。风无形而诗有形,诗人以形传神,借风写人,抒发感慨。诗题中一个“咏”字表明作者是在吟咏风,但诗中并未具体描写风,而是通过一幅幅生动的画面,让我们读后好像真的看到了那在秋日引笛塞外、在夜晚吹沙绕城的和风。作者以其天才的艺术想象和笔力,给我们描绘了一幅大风图。
首联“摇摇歌扇举,悄悄舞衣轻。”从风对人的影响来落笔。“摇摇”形容扇子摇动,“悄悄”形容衣服随风飘舞。这一联虽未写风如何如何吹动万物,但已能看出风的存在,它无形但有神。这一联是运用了通感的写法,“摇摇”、“悄悄”本来都是人的感官感觉,作者把它移用到无形的风上。至于歌扇的摇动和舞衣的飘轻,更是人们从听觉上能感受到的事物。这种通感手法的运用使诗句显得生动、传神。
颔联“引笛秋临塞,吹沙夜绕城。”从听觉和视觉落笔,直接描写风的活动。“引笛”是诗人听到秋天边塞的笛声是由风吹出来的。“吹沙”是风吹过沙地发出沙沙的声响绕绕城而去的景象。这一联写出了风从关塞内外兴起,横斜塞漠,秋夜更猛烈地吹过沙漠吹过城池,直送到海边。诗人通过这壮美的境界描写了风的活动,使人感到它的威力。这联对仗工整,景色壮观,形象生动,是作者描写风的经典之句。
颈联“向峰回雁影,出峡送猿鸣。”从风对自然万物的影响来着笔。上句写风卷云散,天高气爽,南飞的大雁受风的影响改变了正常的航道,改变了影子;下句写风助云势,驱云翻腾如波涛滚滚入峡,以致深峡里的猿猴也被惊醒了而发出哀鸣之声。这一联仍然形象地描写了风的力量。作者在这里通过“回”、“送”等词化静为动,赋予山峰、云层、峡谷以意志和生命。“影”、“鸣”是诗人从视觉、听觉角度来刻划风的活动的。这两句与前两联写风的威力层层深入地表现了风的强大力量。
尾联“何似琴中曲,依依别有情。”点明题意,直接抒发感慨。“依依”是依恋的样子,这里可以理解为“深情款款”之意。“琴中曲”是以琴声来喻人“风”。琴曲《别鹤》的离别之情、凄恻之情与风的形象十分相似。琴曲《别鹤》是这样一个离别的故事:原为双飞之鸟的别鹤因为夫妻情笃而被逐出家庭而分离后哀怨如琴曲的故事与风的形象十分相似。鹤从凤凰的形象特征来说多是表现出有所追求、向往自由的人们所寄托的理想之情意而为人们所赞赏,此诗之正面寓意是不言而喻的。“何似”二字又与首句的“咏”相照应,“咏”表明主旨的是曲折隐晦的,寄托着诗人身世的感慨和对理想生活的追求。
这首诗虽然题为咏风,但却无一字一句实写风。诗人通过多种手法巧妙地描写了秋风塞上、秋夜海边、山中引回雁影、峡中风声的景象。这景象中充满了秋的悲凉萧瑟的气氛和情的依依相随的意境。从而借景抒情、寄物言志曲折含蓄地表达了自己对理想的追求和对当时社会的不满和愤慨之情。诗中有景、有物、有人、有意、有情、有寄托,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