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聂夷中
生在绮罗下,岂识渔阳道。
良人自戍来,夜夜梦中到。
渔阳万里远,近于中门限。
中门逾有时,渔阳常在眼。
君泪濡罗巾,妾泪滴路尘。
罗巾今在手,日得随妾身。
路尘如因风,得上君车轮。
好的,以下是我根据要求对这首诗的赏析:
聂夷中《杂怨(一作孟郊诗,题云征妇怨)》是一首抒写征妇怨的诗。怨什么呢?怨征夫久戍不归。
起始两句“生在绮罗下,岂识渔阳道。”采用了赋笔法,展现征妇生活的华丽、喧闹。这也是历代官府盛景醉书的宫廷妃嫔妾彩绣“蓉庭生活写照。”可想见良人丈夫御边或者入参的时候正在鼓乐喧天的翩翩玳宴间赴舞。一个“绮罗”二字概括了其雍容华贵的生活环境。一个“下”字把宫廷贵妃的娇媚情态和居高临下的优越感充分地刻画出来。“岂识”二字则表达了征妇对丈夫长期不能归来的怨气,她根本不理解“渔阳道”为何物,它对于她来说是十分遥远的。这便有了怨情,然而只说了“远”,而没有说“难”。接下去“良人自戍来,夜夜梦中到”则采用了比笔法,把“渔阳道”及“难”充分地表现出来。“自戍来”说明了良人不能如期而至的原因,他正在疆场浴血奋战。但是这不能消除征妇的怨气,她仍然不知道远在边疆的丈夫为何万里思归。这便是“岂识”。而良人为什么万里思归?是由于离家日久,还是家中有变?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作者没有说,这给读者留下了想象的空间。
接下来的四句,“渔阳万里远,近于中门限。中门逾有时,渔阳常在眼。”以并列复句式层层加深主题的表现。而层深是以层清为基础的。这一系列妙语连篇。似乎又采取了一个较巧妙的顶真格形式来铺叙:从“渔阳”开始,依次对它加以引证,说它远而近于中门限(宫禁之门);中门限有逾越之时,而渔阳却永远存在眼际。“渔阳”而“中门限”,说明远近;“中门限”而“常在眼”,则说明无处不在。这两个细节描写生动而具体地刻画了征妇欲离故家归夫君而不得见的矛盾心理状态。这里既含有对良人终不得归的怨意责怪之意,又含有对良人思归不得的担忧和思念之情。“君泪濡罗巾,妾泪滴路尘。”这两句又采用顶真格的形式继续抒写征妇欲得良人归的急迫心情:“君泪濡罗巾”,征人思归心切,热泪双流;“妾泪滴路尘”,征妇对良人的思念已使她望眼欲穿。“濡”字很有分量感,写出了泪流不止的状态。“滴路尘”的动作用得贴切、生动、具体。接着又说:“罗巾今在手,日得随妾身。”“日”字与“常在眼”的“常”字相呼应,形成连锁关系:“妾身”与“君泪”“路尘”也形成连锁关系。
此诗题作《杂怨》,看来是一组杂感,由征妇而及征夫,由征夫及征妇而不及征夫者。但就其精神实质来说,它不同于一般的离别相思之作。它没有把笔墨集中在表现青年男女月下双照、花下双行等相思相恋的主题上,而是着重表现了封建社会中一类具有特殊身份的人物的心境。作者通过塑造思妇的形象,揭露了封建社会中由于种种原因而造成的夫妻长期不能团聚的社会现象。
这首诗在艺术表现手法上以并列复句式为主,而这种复句式又是层层加深的。同时又运用了顶真格手法来使一串连续的顶针句环环入扣、节节深入地表达主题思想。此外还采用了对比和夸张等手法来加强艺术效果。如以渔阳之远近与中门限之有无定时对比;以渔阳之常在眼与良人常不至对比;以思妇之常在户外与征夫之常不归对比;以思妇每日只能随君身与其泪水以伴的远与不幸的高之类加出人意外的夸张效应。此外又每句均成顶真环套使结句达到最后落在一个字上的最大范围并略带休止以增强语言的音乐感效果,产生了凝神思索的作用与意境情绪扩大了感染力对旧的时代缺陷作出强烈的控诉与批判的效果。
这首诗的特色之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