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戎昱
彼鼠侵我厨,纵狸授粱肉。
鼠虽为君却,狸食自须足。
冀雪大国耻,翻是大国辱。
膻腥逼绮罗,砖瓦杂珠玉。
登楼非骋望,目笑是心哭。
何意天乐中,至今奏胡曲。
官军收洛阳,家住洛阳里。
夫婿与兄弟,目前见伤死。
吞声不许哭,还遣衣罗绮。
上马随匈奴,数秋黄尘里。
生为名家女,死作塞垣鬼。
乡国无还期,天津哭流水。
登楼望天衢,目极泪盈睫。
强笑无笑容,须妆旧花靥。
昔年买奴仆,奴仆来碎叶。
岂意未死间,自为匈奴妾。
一生忽至此,万事痛苦业。
得出塞垣飞,不如彼蜂蝶。
妾家清河边,七叶承貂蝉。
身为最小女,偏得浑家怜。
亲戚不相识,幽闺十五年。
有时最远出,只到中门前。
前年狂胡来,惧死翻生全。
今秋官军至,岂意遭戈鋋。
匈奴为先锋,长鼻黄发拳。
弯弓猎生人,百步牛羊膻。
脱身落虎口,不及归黄泉。
苦哉难重陈,暗哭苍苍天。
可汗奉亲诏,今月归燕山。
忽如乱刀剑,搅妾心肠间。
出户望北荒,迢迢玉门关。
生人为死别,有去无时还。
汉月割妾心,胡风凋妾颜。
去去断绝魂,叫天天不闻。
以下是我对这首诗的赏析:
在唐代的边塞诗人中,戎昱属于是一位十分特别的作家,他所生活的时代并不久远,身世却比其他戍卒们具有更多鲜活的东西,即离家乡长安十分近的优势,诗作也更便当有味,是有些"他乡遇故知"似的愉快和感奋。正是这密切关切自身的时事主题与凄凉怨痛的格调形成了新奇的冲突和饶有趣味的组合。这个亲身的经验(只得多千里而已),立即显示出大的说服力来:收复京都不过是天子殿前公卿掌上杯前的渺小话题;飞越大漠而去洛阳也早已跃进凡俗僵冷躯壳之心的既黯然神伤而又沮丧昏然的两句应景悲词;人们的精力顾虑皆凝之于数地不吉恶禽牲杂栖盘践生着自由理念的有鬼易冒裂出的复没迁西正而不保的无异穷贱已定了脚这一具有"历史性"的时刻。
诗的开头两句,写老鼠盗食和胡猫作祟,勾画出边地农村一个令人气恼的场面。接着四句,写乡国沦丧、回乡无望的悲哀。然后,诗人再写家门不幸、兄弟战死、妻室被掠的悲惨遭遇。最后,诗人写自己虽幸存者却无家可归,有家难归,归去还要为朝廷效力,真是痛苦之极。全诗感情真挚,语言质朴,反映了边疆地区的社会现实,具有一定的社会意义。
现代文译文:
有老鼠入侵了厨房,猫儿被给予了粮食。虽然老鼠帮了主人一个大忙,但猫儿的食量必须足够大。希望这能洗刷国耻,但实际上却给国家带来了更大的耻辱。那膻腥味逼近了绮罗丛中,砖瓦混杂着珠玉之声。并非为了眺望而登楼,那目瞪口呆的神情就是心的哀哭。为什么天乐之中,至今还在演奏胡人的乐曲呢?
官军收复了洛阳,我家住在洛阳附近。丈夫和兄弟们,都突然遇难身亡。不能放声痛哭,反而穿上华丽的衣裳。我们跟随匈奴人上了战场,经过几个春秋在黄尘里奔波。出生于名门望族的女子,死了就变成了边塞的鬼。没有回家的盼望了,向着天津痛哭黄水。走上楼去并不是为了眺望,眉睫间都是欢乐和泪水。勉强微笑现出从前那好笑的模样,那装饰的花点旧孔便显露出来。以前曾经购买过奴仆,然而在碎叶的时候奴仆们被金人俘虏了。我一下子成了寡妇。一生忽然而已到了如此地步,万事都痛苦非凡就像业报一样难逃了劫数。有幸飞越过了边塞的天险之处,可又有什么比得上蜂蝶之辈逍遥于天地之间呢?
我娘家清河这儿靠近黄河岸边,接连七代都是朝廷显贵官员荣耀灿烂了妻妾女奴声色有形本是那么妍丽惊人吧?!我可不就是最低小最小的女儿惹来了休整不用说自己不仅妻宠作小而穷究是没一个人来做媒抬爱背生七妹还是不误的名字瞧家庭的条件又不拿盐说事怎耐扼命风云走来了许多番苦痛你若是总坐在暗房陪你的弟妹真经波涛死命划子却是久历水泽漩涡饱经风吹日晒有时受暴雨才能自己高呼真是各味经验差不多没糟完你又飘至西域的碎叶城去了呢!哪里晓得你还能活着回来?怎不叫人痛哭流涕?这苦楚实在难以言说啊!暗自垂泪呜咽哭泣又有什么人能听见呢?
这首诗通过描写战乱中的人们不幸遭遇的苦难行吟,表达了对普通民众深切同情的同时,也体现了诗人自身的正义感和爱国情怀。虽然作者所处的时代正值安史之乱中战乱的时期,作者也没有因为自身的荣华富贵而忘却国耻家恨,始终坚守着自己的信仰和理想。他的这种精神和品质值得我们学习和发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