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戎昱
日长巴峡雨濛濛,又说归舟路未通。
游人不及西江水,先得东流到渚宫。
云安阻雨
唐代 戎昱
日长巴峡雨濛濛,又说归舟路未通。
游人不及西江水,先得东流到渚宫。
初夏的午后,雨丝绵延,飘飘渺渺,诗人此时正坐在云安江边,眼见那细雨纷飞,心事重重。隔窗望去,远处的归舟,仿佛淹没在迷茫烟雨中,若隐若现。此情此景,不禁又勾起了诗人的羁旅愁思:唉,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巴山峡雨,一路东流到故乡呢?诗人把自己的愁情放在广阔的天地中展开,在幻想归去的行程中得到暂时的慰安。然而当他意识到这一丝新希望又如西江流水不可留住时,他的愁绪不禁重新涌上心头。
这首诗与戎昱另一首《霁夜》有共同之处。两诗都以阻雨为引子,将愁情放在广阔的天地中展开。不同的是,《霁夜》写的是早春的花草,而《云安阻雨》写的是初夏的江雨。在诗人笔下,雨后清新明净的景色也各不相同。但诗人都是以眼前景物为引子,抒发内心愁苦的情思。
这是一首羁旅诗。诗人将生活中常见的阻雨行舟情景融入诗中,巧妙地托出愁绪满怀的心境。同时,又以“游人”与“西江水”形成鲜明对比,衬托出游子心中之愁之浓。以景生情,情景交融,更见其愁之深、之浓、之切。
诗人将“游人”与“西江水”相比,看似无意实则有意。他寄居异地正像江水漂流异地一样无法把握,而异地漂泊之久,“归期”遥遥,又像江水东流而始终无法汇入大海一样无法把握。同样迷茫不可把握的还有这场雨——全诗的主旋律是诗人埋藏在心底难以倾诉的愁情(飘泊在外的哀伤感),却牵强附会引出了无边的“霖雨”。借助近人远物这种绝妙比喻——“游人不及西江水”,我们终于相信这位抒情主人公竟被无情的现实折磨得形销骨立、疲惫不堪了!于是,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在唐代戍边战争频繁的背景下,《云安阻雨》与戎昱《霁夜》诗所表达的思归之情、凄苦之感是有其特定的社会背景的。那时边镇紧张防备引起了军人以及边人的幽怨悲苦——他们对友人无法西行远征对祖国的战斗堡垒一时出现意外危局正惊惶难诉的情势自愧自忧无以名状的焦急乃至气愤就蕴藏在哀伤而又美妙之极的字里行间了。
此诗语言朴素清新、自然流畅,不难想象诗人笔下是一幅多么优美动人而又富有生活气息的图画!而画面的中心却是一位愁情满怀的诗人!诗人以景生情、情寓景、景中思、思中情、情景交融、浑然天成的艺术境界更是令人击节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