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戎昱
上元年中长安陌,见君朝下欲归宅。
飞龙骑马三十匹,玉勒雕鞍照初日。
数里衣香遥扑人,长衢雨歇无纤尘。
从奴斜抱敕赐锦,双双蹙出金麒麟。
天子爱婿皇后弟,独步明时负权势。
一身扈跸承殊泽,甲第朱门耸高戟。
凤凰楼上伴吹箫,鹦鹉杯中醉留客。
泰去否来何足论,宫中晏驾人事翻。
一朝负谴辞丹阙,五年待罪湘江源。
冠冕凄凉几迁改,眼看桑田变成海。
华堂金屋别赐人,细眼黄头总何在。
渚宫相见寸心悲,懒欲今时问昔时。
看君风骨殊未歇,不用愁来双泪垂。
下面是我对这首诗的赏析,希望您能满意:
“上元年中长安陌,见君朝下欲归宅。”首先就时间的纬度确立了诗歌发生的社会背景,时间是在唐肃宗的上元年。这个时候诗人第一次在京城与驸马爷相见。“朝下欲归宅”,分明是一派马上相逢的情形,就空间的纬度把送别的地点定在了“长安陌”。从上述二句里,可见诗人观察事物的细腻。由于首联、颔联较为概括地交待了这次赠别的背景,以下各联就具体场景展开描写。
“飞龙骑马三十匹,玉勒雕鞍照初日。”这是对驸马爷的礼遇的描写,一开头就以惊人之笔将送别场景写得极为壮阔。然而这不是一般贵显人家的排场,而是天子之婿的显赫仪从。“飞龙”是皇帝的代称,这里特指皇帝所乘的马。这里说驸马爷所骑的是皇帝所赐“飞龙骑马”,明点圣眷隆渥。这批御赐良马共三十匹,一个个玉制的马衔、雕花的马鞍,在朝阳的照耀下,显得分外的威武。这两句不只描绘了驸马府第的显赫气势,而且透露出一派闲适、安逸的气氛。诗人描绘这一场面时是用心细密的。
“数里衣香遥扑人,长衢雨歇无纤尘。”这两句分写骑马送行的人和驸马的华轩香气。数百米的队伍前仆后继,十余公里迤逦而行,远处飘来的马缨香气隐隐扑鼻。在这里似乎能看到诗人描写周围人的豪迈场面。“遥”,是一派人随着马队向这里急促而近,“雨”其实现在下着的初雨。“长衢”是说宽阔的大路。路上行人不多,因为这是驸马爷所走的路。因而在宽阔的路上“无纤尘”。这一联和首联一样,都是写场景、气氛和总的印象的。它没有具体落笔在送别的细枝末节上。
以上各联是从不同方面写出了驸马爷所受到的礼遇和排场是何等的浩大。然而这一片喧闹之中所蕴含的情感却是深挚的、热烈的。这一切不能不深深地感动着多情的戎昱。“从奴斜抱敕赐锦,双双蹙出金麒麟。”这是进一步描绘马上的情景。这位驸马不仅品貌出众,而且有非常难得的艺术才华。在那动人的氛围中有一位随奴抱着皇帝赐给的绚丽的锦鞍鞭赶来,他那嘹亮的歌声飘逸动人。“双双蹙出”描绘驸马的优美的歌声非常含蓄而具神似,颇具启发性和鼓舞力。上文是讲给不相识的人听的,极力夸张天子之婿权势显赫;这里赠别时的热烈气氛和动人情景是赠别对象值得怀念的有力证明。
然而诗人似乎并不想单纯地歌颂权势和渲染富贵气象。他以善于别致的笔法把送别的主旨引向另一个内容更深刻广阔的方面。“凤凰楼上伴吹箫,鹦鹉杯中醉留客。”这两句点明送别的地点和赠别的人物。“凤凰楼”是天子之第,“吹箫”是指韩嫣、驸马等贵显之家的饮宴游乐活动。《汉武故事》载:“七月七日,上(武帝)于承华殿斋,日正出,见有青鸟从西方来集殿前。上问东方朔,朔对曰:‘此西王母欲来也。’……须臾,有青鸟双来报集。上又自以所闻班固《汉武帝求仙颂》,乃了然好之。”“武帝乐倡李延年……李延年性知音,上发商声为清歌”李延年的《好妻曲》等宫廷乐章并采用配乐和歌唱都有这样的格式。诗句所展现的是王孙公子骄奢淫逸的生活情景;筵席上画栋雕梁、香花着锦、杯盘交错;杯中物琼浆玉液、醇酒佳肴、酣饮至醉。“醉留客”的场面具有强烈的反讽意味。“泰去否来何足论,宫中晏驾人事翻。”生活中宠极辱衰的事情是非常常见的普遍的现象并不值得论说。“晏驾”就是皇帝死去,“人事翻”意为时局发生了急剧的变化。实际的意思是你这样的显贵转眼间成了云烟过眼。但碍于对象和语境不便点明;而下面各句又层层深入地表现了这一点。
“一朝负谴辞丹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