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贯休
六七年不见,相逢鬓已苍。
交情终淡薄,诗语更清狂。
未得丹霄便,依前四壁荒。
但令吾道在,晚达亦何妨。
唐代诗人贯休《江西再逢周琏》赏析
在六七年的光景中我们未曾相见,如今再次相逢,彼此的双鬓已是苍白如雪。往日的友情似乎终究是淡薄如水,而现在的诗语却更显清狂。未能得偿所望跻身于高远之境,故而依然是孤独地对着这四壁荒凉。只要我的道心不灭,为时虽晚又有什么妨害。
此诗第一联叙上次别后六年再逢时的感伤。在叙述离别和重逢时,作者并未做过多的修饰,直截了当地道出。对老友“鬓已苍”,暗示了时光的流逝。作者未再进一步抒发内心的感受,而只是更侧重于表现外界的反应。
第二联直接刻画了当前的场景和与友人重逢后的心理活动。其中也蕴涵了对现状的讽喻。这也给我们以微弱的昭示——纵然仕途不尽如人意,或许把得友一片至诚并无功利心地写得非常天真无辜的话,还是有暗光的存在的,无法打灭这些挚友的感情其温暖之意也就是生活所能提供我们所需要的那种境界,它在与我们一路相持的时候并非空无所有无所慰藉。这是失意的也可以暖的人生活的潜台词——存在总是在必然性之中的体现。“淡薄”“清狂”,由此获得了持久的鼓励!清狂是不会令对方失厌的——特别是依“世态有炎凉”的原则办事、又久不得意的时候。这里贯休更深入地开掘了这种关系的普遍性——得意失意之人、朋友或是朋友的情感状态在常态生活中均可能如此,因为一切尽可以换角度体会、多方面去认识。“交情终淡薄”,以正反两面的角度来写,便有了更深的内涵。
第三联由“未得”二字引出,“丹霄”即“金殿玉堂”,这里代指帝都。“便”字流露出未能跻身帝都的遗憾。然而遗憾的是,现实中的他依然只是“四壁荒”,既不可能摆脱这简朴寒酸的住处(这与写诗不能寄之大府而归于可成)又是因为心中时刻无法放下这仕途蹭蹬的问题。“四壁荒”是由内心的凄怆所导致的结果,以这可堪造就奇迹的地方表现其耿耿之意与殷殷期望心、荒宅不妨情有所寄,“悲壮激烈的乐曲人听在在久会很销魂。”而这之中的人因其个人的理念罢了故人情迷亦能为之人决不局限于得到故友灵犀的某些透助之情吧。这是一副出色的写真景句,它具有很强的张力,在有限的字句中包含了无穷的意象。
尾联是积极的,也是无奈的。积极的在于对未来的不灭信心,无奈则在于对这种信心的不易产生——它需要多少年月才能孕育出一回?这或许正是贯休所不能把握的。他不能把握的原因在于他不是个热衷功名的人,故他的内心充满了人世间的至情至意,从而在不经意间便将一切外化了。
诗人在对现实无可奈何之余,强自宽解,终归厚道。而这种厚道正是其可贵之处!不管贯休有否把人生的执着真正落到实处或事实上他对自身的窘状有何真切认识乃至明了的理解体谅自身达观姿态背后的内心追求!人们相信如此有着难得的可令人真正尊重的地方于诗歌之独行的那个劲者/坚者便是才可以的!他是个真性情的诗人!
诗人在写这首诗的时候显然没有把自己的境况放在一个更高的位置去审视过——即没有跳出个人看个人!贯休可能一直以为自己始终是在坚持着什么、在坚守着什么!于是我们看到了一个苦吟诗人凄清的背影——其实诗人没有必要去“独酌无相知”啊!这个句子很耐人寻味啊!当然“早岁君能赏我知”也很耐人寻味——这是一种求之不得的人生憾事啊!然而人若知道苦吟先生是怎样的一个劲者/坚者恐怕是要多少有点改变命运轨迹的呢?就这一下节处景成了那些永不离心的铁杆的心目中的神秘对象而又触摸不得而已么?正如蒋勋在其著作中所谈及那样知己无需有多少的语言只有真的了解了才行,“浅浅地在一边这么欣赏着你心中默念几个美妙的诗句最好用它念些什么富有哲学色彩的语言和你拥有怎样完全懂你面貌之生命等等在心里润着并保佑它就行啊”不难想象!古人写的很多题赠文字是不是古人之间的独杯佳酿至今难见分晓可由很多老辈们的行谊、做人细节见到的推心置腹待人之心真是我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