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贯休
淮海兵荒日,分飞直至今。
知担诸子出,却入四明深。
衣必编仙草,僧应共栗林。
秋风溪上路,应得一相寻。
三千功未了,大道本无程。
好共禅师好,常将药犬行。
石门红藓剥,柘坞白云生。
莫认无名是,无名已是名。
好的,以下是我根据要求对唐代诗人贯休《寄四明闾丘道士二首》进行的原创赏析和译文,希望能够帮助到您:
贯休这两首诗中包含了许多与他个体遭遇,信念、世界现状交织密切的感情与疑问,意境和调子全配合贯休独往四明的旨趣与意味,还有种度海久居闲空场所晃忽迷离的感觉。他直受润公教训与嘱咐,赞扬了闾丘在人世上的事都安排停当后,自然追求超越于一切之外的清虚的至道;诗中也寓有贯休本人未完成前修未了的三千功业,只好奔命海隅,然而每想到远遁自藩,怅然若有所失的心境。但是江南中吴浙地“皆一亩之田”,用度既简,公赋亦稀,身虽敝寒无产,“昼完官赋”,最起码最温饱的日子还是有保证的,倘若于此挣得一桩事儿成或暂时有权得位的时候,“移船换酒维舟”当然不成问题,于此引伸之义,又何止是“名成八阵图”呢?所以“淮海兵荒日,分飞直到今”二句是贯休对自身遭遇的实感,而其所以如此实感又出于对闾丘的景仰。
“知担诸子出,却入四明深。”二句是贯休自己内心世界的直接流露。由于饥荒所迫,要卖妻儿卖婢仆才能生存的人很多,此独“知担诸子出”,而末二句却“却入四明深”,是他思想矛盾最集中的表现。江南既地肥人稀,因而去者甚众,但他不但不能去,而且被海隅荒僻之所召来。以贯休当时文名与名位之显达论,他应当作宰相作国师作百尺楼上之鸣蝉;以贯休当时心境论,他欲为渔为樵为耕稼牧牛之萧散人已久。然而事势所趋,环境所迫,只能作出卖文为生买妻儿菜粟米的举动的打算,实在是令人万般无奈的心绪中极深极重的一个情结!更何况有江南缙绅录絷推荐举拔,甚或非知贤善任留豢养他的话上起到作用也未可知哩。其既已饥且寒疲矣馁矣惫矣之极矣而又不得不如此者何也?这便是贯休内心世界的真实写照。
“衣必编仙草,僧应共栗林。”二句是写他四明之行的具体计划与设想。他打算在衣衫上编织仙草以为防寒之具;他设想在山中与僧侣们共享栗林果实以为充饥之物。这计划与设想充分表现了贯休的清高脱俗与孤寂落寞的心境。他“自负不世出文词”,然而又不得不为生计而奔走于权贵之门;他“孤高成性”,然而又不得不屈从于饥寒的折磨;他明明怀有非常出众之才志,“寻常几不容冠盖”;明明未到明主临世,“匹士储焦草无毒。”以这样自负孤高、才志不遇的人在严酷的环境中挣扎苟全,自怜处境和感慨流离之情就不可避免地从他的诗文中透露流露出来。“秋风溪上路,应得一相寻。”二句表面意思原只是说当秋风吹过清溪小路时应当去找闾丘道士一晤而已;但贯休这时心境蕴含的情感却是复杂得几乎像乱麻一般。“知担诸子出”而入四明,“衣必编仙草”而“僧应共栗林”的情状便隐约其间若断若续地流露出来。于是那寻找慰藉的人与被寻找慰藉的心灵之间便自然地发生了联系。对于前者来说:苦难得到诉说和分担了;对于后者来说:应世和成全自己的理想及襟怀给对方提供了一个渠道和可能。于是诗境与心境便浑然为一了。
至于“三千功未了,大道本无程。”二句则正是贯休自己内心情志的自我写照。“三千功未了”正即“淮海兵荒日”中所作的努力没有得到完成之故。“大道本无程”是暗点贯休当初举场试而不得第乃至鬻文于诸侯的旧事;“仕途堪笑!”一笑是如此而已。“大道本无程”当因其不分贤愚智愚不设阶途之门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