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贯休
才大终难住,东浮景渐暄。
知将刖足恨,去击李膺门。
宿雾开花坞,春潮入苎村。
预思秋荐后,一鹗出乾坤。
诗的开篇四句充分显示了贯休先生强大的艺术风格和磅礴的胸怀。古人讲究吉人自有天相,拥有出世之才之人总是怀有众生的艰辛之状。何况自踏入宦途为宦海沉浮所困惑者呢?才有越高遭人嫉恨便越多。“才大终难住”是一叹,正因为难住,终不能常为宁静之所而幸生其间。“东浮景渐暄”应是人出世之后的又一心情写照,日东升也。诗人没有完全割裂自身情绪在进退失据之间的摆动变化。唯有那心灵世界的光彩万丈足以抚慰凡心,疗愈世相之伤。所以接下两句,便转入描绘友人入越后可能遭遇到的不测风云。“知将刖足恨,去击李膺门”,刖足和击李膺门都是典故,刖足喻遭人嫉恨,击李膺门则谓自身难保,又如何能保友人?这不仅是一种假设的推理,更是对嫉贤妒能者的愤慨控诉。
中间四句进一步抒写诗人对友人的送别之情。“宿雾开花坞”描绘了一个美丽而宜人的山村景象,这里寄托着诗人对友人的美好祝愿。“春潮入苎村”中的“春潮”意象充满生机,“入”字一语双关,既描绘出春天的江潮如诗如画,又象征友人如潮水般在世间汹涌而起。“预思秋荐后,一鹗出乾坤。”古人有秋季荐贤举能的习俗,“一鹗”即指友人。诗人祝愿友人在秋季像一只雄鸡一样从乾坤间突出,出人头地。这四句虽然言辞间有沉郁之气,但仍然可以看出诗人用典之妙和忧患意识之深。
这首诗写送别友人的心情,却无离别之悲凄,伤感之情态。诗中既有对入越之后可能遭遇的担忧,又有寄寓进退失据之间百感交集的情思,对前途的不安并不掩盖心中苍茫落寞的孤寂,整个意境宏阔壮观。这些都可见出诗人才华气度的不凡和诗作独具的匠心。
通过译文,读者仿佛跟随贯休一同欣赏着唐朝的风华画卷,聆听古老而充满希望的时代足音。也许只有这样丰富的想象力和无尽的怀念才能使古老的诗意不老地跃然在文字间,代代传承下去。这大概也是欣赏这些美丽诗词的意义之一吧。而阅读着这样的诗词,我们能更深地体会到古人悠远深邃的心灵世界和他们灿烂的人生图景。这些永远流淌着的古诗词的智慧与情感就像闪烁在历史长河中的星星,为我们的现在和未来照亮道路,也赋予我们无限的力量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