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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贯休
无端为五字，字字鬓星星。
只觉人情薄，空馀鹤眼青。
砌莎藏坠果，窗雪浸残经。
只有归山计，茫茫何所营。
偶作
唐代 贯休
无端为五字，字字鬓星星。
只觉人情薄，空馀鹤眼青。
砌莎藏坠果，窗雪浸残经。
只有归山计，茫茫何所营。
译文：
写诗作赋，无端无缘无故的，如今两鬓已是满霜星星。
感叹人情淡薄，世态炎凉，只有白鹤丹眼依旧闪耀着青春。
阶前堆积的莎草藏着去年遗落的果实。
窗外经文被雪水侵湿了，恐怕明年诵读更感困难。
感叹人世间的是非曲直，唯有隐居山林才是正道，可茫茫人世间又谋生艰难不知所从何计。
贯休对社会的批评是客观的，对人生哲理的探索是深刻的。这首诗就是他深刻探索与真诚感发的统一。他看到时光的流逝，人生的衰老和世道的浇薄，在悲叹中又看到自然的美景和生命的力量。“空馀鹤眼青”，丹眼青眸，自有报国之意。他向往“桃源”那样一个理想的社会，“樵客市中断，主人丝竹陈。”也许樵路也可以通往桃花源呵！（小说）封建人思想仍然束人。尾联可以发一点议论。不为良相，必为良医、何用世人算。“何所营”超然物外任生涯！更何况出身又不好，“一饭未尝忘君”，何况五言诗“唐时开始重诗人”（《旧唐书·文苑传》），何况诗人有才华横溢的诗篇。这些因素都促使贯休走隐逸的道路。此诗抒发了诗人对唐末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感慨之情，也表达了诗人归隐遁世的情感和心境。贯休以佛为本，故时出其词颇涉精妙，往往见道语理而尤平易近人者也。在封建社会里，或隐或仕，本来就是一种“人生态度”，并没有高下之分。“何况”一句即揭示这一态度，同时说明此诗并非仅仅抒发个人情感而已。从形式上看是五言体裁而赋咏禅理、抒写胸怀，因此使诗的意境淡泊幽远而又浑沦透彻，如同丰碑巨制一样深入人心，同时却都是一气流注而直下到底的；虽气韵深厚而风格一新。由此可以说明任何优秀作品从题材到主旨都可以移花接木般出类拔萃！唐人固然并不少推崇而感遇求援的上人，《五灯会元》中也曾为贯休登座演说专节赋辞立传的——许多本来不知归去向何方的英灵冤魂能够昭雪、使人人深恶痛绝之徒怀恨成病等等公案在寺院内久久未能释去……。作者写作时有意用了近乎俚俗白话式的诗的语言文字以契合韵语的平易近人之美而显示妙趣天成般的哲理情趣！很明显诗篇一开头便直接引入（以头上的白发诉说）深长的感慨。清代朱三省曾云：“夫目有星星者，衰颓之状也；作者以此起句”（见《韵语阳秋》卷十三），真是“尽得古文之妙”而契合情景之“表里精粗”。寥寥七言韵语怎能体现深刻的人生哲理与无穷无尽的情趣？若只图直抒胸臆固然也有诗；但是隐讳避忌（不必反用其意）也要通过笔墨表达去罢了——可谓良工苦心也！尾联显然化用韦应物诗句而成！然俗气者在境界不高而又油滑佻薄些！至于韦诗比况则得自王维诗句：“松际露微月，清光犹为君。”（《秋夜寄邱员外》）“鹤眼青”是贯休最突出的形象特征之一——不仅炯炯有神而且丹青欲滴！这大概是因为他爱鹤养鹤的缘故吧！在贯休看来：世上人情淡薄得像落果堆积在阶砌边；他老眼昏花地对着窗外残经发呆；而自然景物却是青春常在、蓬勃向上的——这便是诗人心目中的理想境界与人生道路！所以诗人一生抱负宏大而又坚贞不屈——但最后还是被唐末乱世所不容而病逝！诗人说：“往逢艰世敢逃难？”可是在他心灵深处究竟有几分希冀、几分后悔、几分感慨、几分庆幸？只有神仙般的人才会洞察一切——于是贯休对人情淡薄的感慨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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