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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顾况
远山谁放烧,疑是坛边醮。
仙人错下山,拍手坛边笑。
古仙坛
唐 顾况
远山谁放火,疑是坛边烧。
仙人错下山,拍手坛边草。
在唐朝的众多山峰之中,有一座古仙坛,上面长满了青草。在朦胧的夜色里,仿佛有谁在坛边烧香祭天。那袅袅的轻烟,冉冉升起,弥漫在夜空中,令人遐想不已。朦胧中仿佛是一位仙人刚刚下了山,仙风道骨,神情愉快地在坛边舞蹈拍手。这不奇怪,凡是名山大川、风景胜地都有发生过道事传说的可能性,经久传播后自然而然会产生仙人曾经降临、古有仙法活动的气氛与幻觉。可是,“仙人错下山”,却是一语双关,既指仙人真的下山了,又指仙人下山是偶然出错,错在夜色朦胧的夜晚,错在古仙坛上,错在“拍手坛边草”的情景中。这“错下山”的“错”字,用得极妙。它一方面揭示出世人由于无知而故作夸张的猜想;另一方面又照应开头“疑是坛边醮”的“疑”字,说明古仙坛上的青草被拍手声惊扰是纯属自然反应。这一组诗句虽浅显易懂,却也意味深长,引人遐想。诗人将神仙描写得那样浪漫、平常和近人,似乎就在我们身边,可触可感,可亲近得很。这样写不但大大增强了诗的趣味性,而且还给读者留下了广阔的想象空间。
这首诗以古仙坛为题,以“远山”、“坛边”、“仙人”、“拍手”、“青草”等意象构成一幅完整的图画,用笔轻灵而富有神韵,读来令人陶醉。
现代文译文:
在远处的山峰上是谁放的火?或许是在坛边的祭祀仪式后引起的。
仙人一时出错下了山,回到坛边拍手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