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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张耒
黼座方恭点,邦家付老臣。颂歌民一口,形势国千钧。富庶新田里,忠臣旧搢绅裴公恨不早,丘祷叹无神。
《故仆射司马文正公挽词四》赏析
这首挽词以精炼的笔触勾勒出一位国家重臣的形象。"黼座方恭点"起笔庄重,通过帝王座前的恭敬姿态,暗示逝者生前深受器重。"邦家付老臣"一句,既点明逝者的元老身份,又暗含国家托付之重的历史背景。
中联"颂歌民一口,形势国千钧"形成鲜明对比,民众齐声歌颂与国势危如千钧的对照,凸显逝者在民心与国运间的关键作用。"富庶新田里"展现其惠民政策的效果,而"忠臣旧搢绅"则回归其士大夫本色,构成完整的政治人格写照。
尾联"裴公恨不早,丘祷叹无神"用典精当,前句以裴度喻逝者未尽之志,后句借孔子祷于尼丘的典故,表达天不假年的遗憾。两个典故一正一反,强化了挽词的悲怆感。
全诗结构严谨,用典自然,在有限的篇幅内既展现了逝者的政治功绩,又表达了深切的悼念之情,体现了宋代挽词"哀而不伤"的审美特征。
现代文译文: 帝王宝座前刚行过恭敬之礼, 国家大业就托付给这位老臣。 百姓异口同声地歌颂功德, 国势安危系于他千钧之身。 新垦的田亩见证富足民生, 朝堂上屹立着忠贞的搢绅。 可叹像裴度这样的贤臣未能早遇明主, 如同孔子在尼丘祈祷也难挽天意之神。